9、有素质的狗（1 / 2）

团团吃饭的时候，挨了爷爷几次骂。

第一次是，他不会端碗，而是趴在桌子上，用舌头狗一样去舔。爷爷骂他越来越没规矩了。于是他慢慢会了端碗。

第二次是，他直接用嘴从盘子里叼肉吃。爷爷没发现，但看见他满嘴的油和菜汁，骂了他。

第三次是，他直接将爷爷夹给他的骨头，使劲咬，差点把牙齿给蹦掉了。

“你不会吃饭啊，咋像狗一样啊。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爷爷很生气，气得兀自进了屋。

团团一脸的无辜，还有委屈。他还没习惯人的样子。

迪恩更委屈。爷爷和团团坐在桌子上吃肉，他眼巴巴地望着，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多么希望爷爷和团团能扔一块骨头给他，可惜没有。他们似乎忘记了他。

迪恩用爪子刨团团，得到的是团团发怒的声音！

我考，这狗东西，狗性不改，都当人了，居然还这么护食。

“团团，给个骨头！”迪恩生气地冲团团汪汪汪，

团团还是很愤怒地瞪他，他很气，：“拜托，团团，你清醒一点吧，你现在是人，你不缺肉吃。我他妈现在可不一样，需要你们投喂，需要你们施舍！”

团团好像醒悟了一些：“我的意识中，还是有很多，很多狗的本能，本性。我怎么才能真正像个人，或者彻底成为一个人？”

迪恩懒得理他，他要是真的成了人，迪恩不就真的成了狗了。

“慢慢来，要唤醒你意识中的人性。首先，好吃的先给我吃，这叫爱，叫宽容，叫善良。”

“哦，哦，好吧。”团团果然将盘子里的肉，都倒进狗食盆中。

迪恩这下满意了，大口大口地吞食起来……

吃饱喝足的迪恩，趴在院子，房门口的屋檐下。

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这个团团，现在有些傻乎乎的，可以指挥他，让他帮自己做事。

想到这里，迪恩满意地趴在地上眯起了眼睛。

迪恩感觉这变化也太离谱了，自己一下子成了狗，睡狗窝，吃剩饭……

这一夜迪恩趴到床下睡觉的，睡得很安稳。

嚼吃了那么多的草药，还真起作用。能撒出尿了，痛快多了。他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他做到了。

以前是人的时候，迪恩瞌睡就很多，特别是一上课就犯困，一犯困，要不了多久就睡着了。经常在课堂上呼呼大睡，惹来同学的嘲笑。

老师一般不管他，习惯了，爱学不学，爱睡不睡，那都是你个人的事情。

迪恩的睡觉，老师却经常管，不管不行，太放肆了，太夸张了。呼噜声一响起来，周围同学都没办法听课，更可气的是，时常冒出一两声惊雷一样的鼾声，不光吓醒了自己，还吓到了老师。

当狗有当狗的好处。不用上课，不用迷迷糊糊起床去找教室，更不用去完成作业，应付各种的任务。反正想睡就睡，哪里都能睡，不受时间的限制，不拘泥于宿舍，不拘泥于床。院落，屋里屋外，菜地里，草地上，大树下，屋檐下，哪里都能呼呼入睡。爽，真爽，终于实现了没学业压力，没生活压力，想睡就睡，实现了睡眠自由。

团团不一样，他几乎一夜没睡。

团团在想问题。自从成了人之后，这脑子里东西一下爆炸了一样，满脑子的问题，满脑子的疑惑，需要去思考，去解答。

团团觉得自己思想像是被从一个瓶子里放出来了一样，以前被魔法锁在里面。就像是《渔夫和魔鬼》那个故事里的瓶子。

我前天是狗，现在是人，我以前一直是狗吗？应该不是，我当狗才三年，这么短暂。

我在成为狗之前，又是什么？我又怎么会成为狗的？

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产生了什么样的特定条件，让我一下子从狗变成人，实现了同迪恩的灵魂互换？

如果我们要换回去，该怎么做？

我头脑中的这些思维、记忆、意识，到底是迪恩的，还是狗的，还是我带过来的，还是迪恩原本储存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生命是怎样产生的？意识是怎样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