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2(1 / 2)

  沈颂继续说:“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哑巴吃黄连。那个服务员看我的表情不对,还以为我要找茬,手已经压在对讲机上了,我要是敢冲进去打人,她估计当场就能叫来一屋子壮汉把我押出去。”

  “那倒也不至于,之后呢?”

  “还能怎么样,我只能咬牙切齿地和她说‘我未来姐夫真不错啊我要回去告诉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们,姐姐你千万不要跟他们说我来过,不然我回去要挨打的’。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嗯,顺便还去借酒消愁了。还喝得烂醉躺在我家门口,你就不担心我今晚夜不归宿,隔壁邻居把你当流浪汉送派出所去?”季应把等身玩偶扯了过来,垫在自己的身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偏偏沈颂越说越兴奋:“我其实也不是难过什么的,就谈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就是生气,觉得这人真他娘的恶心!”

  何止是恶心,已经可以算是人神共愤了。季应勾着自己的发尾打了个转,漫不经心地想。

  “我喝酒是为了斩断过去,酒肉穿肠过,男人滚一边。今夜之后我就不再是沈颂了,我是钮钴禄·沈颂,V我五十聆听我的复仇计划。”沈颂翻了个身,躺在了玩偶剩下的半条腿上,骂骂咧咧地说,“虽然今天放过了那王八蛋,但我必定不会让他这么好过。”

  “你想要怎么样呢?”说了快一个小时,季应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意识都在慢慢消散,沉重感从脚踝一路曼延上,整个人都像是坠进了温热的海水之中,随着海流飘飘荡荡。

  “首先要有证据嘛,我和他的合照、转账记录……”

  沈颂顺了顺玩偶的毛,揪起一小撮梳出一个朝天辫。他碎碎念念地说着自己打击报复的计划,但被困意逐渐侵蚀的季应只能听到诸如“ppt”、“证据”、“婚礼”之类的关键词,随后意识便沉入了更深沉的海里。

  沈颂说着说着发现他没了反应,再一抬头,看到季应已经揽着玩偶的脑袋沉沉睡去,微张的嘴吐出几声绵长的气息。于是无奈地撇了撇嘴,滚下床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裹着薄被可怜巴巴地卷成了一团。

  季应这一觉满打满算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第二天醒来脑袋都昏昏沉沉,还有个冰锥刺在里面,突突地往里面钻。

  相比之下沈颂就神清气爽许多,能蹦能跳还能拆家,把他的天狗摆出一个奥特曼变身的造型后,又给书架上其他娃娃换了几套毫无美感的混搭造型。

  洗漱完的季应看见侧卧里花枝招展的一排娃娃,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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