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选择（1 / 2）

他们没有真正去到那片蒸汽云的下面，在光线与阴影映射在石板上的模糊分界处停下，牧师在一扇老旧但精致的店门前犹豫，他伸出拳头抵住鼻尖，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决定敲门。

这个店铺和旁边其他的店铺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圆顶斜瓦，有着一两个像瞭望塔的独窗建筑，还有末尾升起的高大烟囱。

很明显，这是一条不同于之前诗情画意的街道，街上弥漫着金属和油渍的味道，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吵闹的叮叮声。给辛吉德感觉就是没有惬意的宁静，只有忙碌的喧嚣，但是这种喧嚣他很熟悉，也很喜欢，要是以后也能靠着老本维生也不错。

牧师拨动门上小巧的齿轮后就回到原位，快速又仔细的抚平牧师袍上的褶皱部分，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屋里的回应。

门上的响铃经过齿轮拨动响的很迟钝，但又很短。铃声结束，屋内先是响起金属零件落到地上声音，然后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门阀被压下，门内的齿轮转动。

“麻烦外面的客人拉一下门”

从打开的门缝里挤出一句年轻的女声，尽管门锁被打开，但以她的力量还是难以推开这扇沉重的老门。

牧师赶忙上前握住纤细的门把手，慢慢的配合着门内往外推的力量把门打开。

呵咔！

门开了，露出一张布满汗水的白净小脸，月牙眼缝和红唇白齿的微笑深深打动了德诺的心，那是一种他未曾见过美，和蓓蕾卡俏皮中略带妩媚的感觉不同，就如...

“和骑士相比怎么样？”

辛吉德在一旁打趣道，从门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少年的心被狠狠地抽动了，就像是门上那个响铃，要是把德诺的胸膛刨开，肯定能听到不亚于刚才的响声，而且还要急促、热烈得多。

“哼，我只是觉得有点热”

原本惨白的脸红的有点过分。

该说不说这劣质的借口还是有点依据的，除了美丽的面庞，还有一股热风随着门开而出，喷到他们脸上，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女孩的青春活力远比那要来的更直接，更引人注意。

“你们有事吗？本店其实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喽”

“老杰克在吗？”

牧师有点惊讶，这扇门后竟然还会出现不是老杰克的身影，他不禁猜想到这位可能是他的孙女之类的吧，可是之前没听说这老家伙结过婚，甚至还有了孙辈的孩子。

“老板！有人找你！”

女孩犀利转身对着老杰克招呼一声后就进了货架后面的门里，消失在他们眼前，敲击金属声再次响起。显然这女孩只是出于对工作的尊重才摆出礼貌的微笑，可偏偏有人却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来，请客人稍等”

嘶哑的声音从另外一个门内传来，牧师听到后机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朝着那个嘶哑的门而去，德诺他俩也跟着进入。店内不大，除了从门外看到的金属配件外，还有各种风格各异的小时钟，挂满了整片墙壁，最吸引辛吉德的还是放在木桌柜台上的小水壶，和地球的紫砂茶壶差不多大小。

它的盖子上面装有一个圆形的温度刻度表，现在指针已经来到七十七到七十八之间，底盘是白色，只有达到八十以上才是红色的底盘。通过其表面黑色略带颗粒的质感，辛吉德可以判断出是铁质，还是边角料的那种，只不过那个温度表确实让他眼前一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就在两人参观小店时，牧师进去的那个房间响起零件洒落的声音，紧接着是打斗的声音，再然后牧师就飞出来撞到储物架上，上面的加工完成的金属配件差点掉下来。

“布莱德打仗了，我也没办法”

没等两人前去搀扶，牧师就已经站起，他没受伤。

“你最好是这个原因，不然你就带着那个...两个？就带着两个小鬼滚出我的店”

‘口出狂言’的老杰克有着和牧师相当的体型，只是他的发量比较少，但地中海头型远远没有他的红鼻头有象征性。

这段对话听的辛吉德两人云里雾里，但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这不是没办法才来找你嘛”

牧师手掌搭在老杰克的肩膀上推着他来到柜台这边，经过货架时，由于过道太窄，辛吉德两人不得不给老杰克让路，他一个人的宽度顶得上德诺他们两个加起来。

老杰克毫不客气的抖下牧师的手，接着坐到带有蓝色石头镶嵌的皮质椅子上，随手把柜台上的水壶放到右手边从墙内延伸出来的黑色托盘接口处。

咔嚓

壶底和托盘卡住，随着老杰克打开托盘下端的开关，水壶就开始加温，慢慢的冒出白色烟雾，越来越多。

牧师就这样挨着辛吉德两人默默的站着，老杰克也是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三人，眼中带着打量的意味。

终于在水壶发出鸣叫时，他才开口，尽管水开的声音很吵，但他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到他们耳朵里。

“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必须要留在店里为我打工，另一个才能得到我的推荐去上学，不然我很亏，即便是涅韦罗带你们来也一样”

牧师脸色有点尴尬，他本想的是送两个孩子都去上学的，可刚才在门内的行为自然是刺激到老杰克，导致他现在这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