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罹患了没编辑签导致的压力大,睡一觉好不了,得两觉(2 / 2)
一个叫小苏的男人拿着话筒自信地说:
“要想说服别人,最重要的看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如果对方在乎利益,就不要用感情什么都劝说他,要用利益的得失劝说。”
“如果对方是个重情的人,就要用对感情不好的事情来撬动他。”
有人起哄:“可是,太看中利益而不注重感情的人,不是很让人望而生畏吗?”
小苏爽朗地笑了笑。
呵,综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微笑就好了。
黄毛一人吃完了两份豪华煎饼。
真是垃圾的综艺节目。他想。
不过,劝说别人的这段发言,倒是有一番价值。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板。
那是一个不折不扣,只顾着自己利益,喜欢把手下人当奴隶使用的人渣。
黄毛走到公司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有些沉默寡言的痩高年轻人。
他总是顶着一副挨着眉毛边缘的刘海。
黄毛的脸上出现笑容:“你和老板谈的怎么样?”
“老板说厂里现在不缺人,如果我想上班,得给他好处。”
“你说是我推荐回来的人没有?在老板面前,我有几分薄面。”
“说过。老板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需要给他交四千元就能入职了。”
黄毛的脸皮抽动一下:“什么?”
“他说,让我交四千元。”
“四千?!他怎么不去抢!”
黄毛着急和老板理论。
“就是4000,你们的兄弟每人工资500,加起来就是1000,四个月就能回本。”
黄毛突然想起那句话——
需要被利益推动的……
小人,都是小人。
无论是自己,还是眼前这个老板。
比起老板,什么也不要的陈兢虽然傻,但却几乎是圣人!
弟弟在后面,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老板。
眼神像是冰原上的独狼。
黄毛员工刷的一下跪在地上:“老板,是我的不对,就请您收下我弟弟这个员工吧!”
他声音很小地说道:“你也来和我一起下跪!”
弟弟却不为所动。
黄毛员工很焦急:“快来啊。”
弟弟不紧不慢地走进老板。
“就算给我下跪磕头,那4000元也别想少一分!”老板得意地说。
黄毛的弟弟拨弄一下头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编织手套,将右手塞入手套内部。
“老板对吧?您是否知道我的名字?”
老板眉头微皱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我的员工,没必要记录你的名字。”
“那你听好,我只说一遍,我的名字是——张狂!”
随即,自称张狂的年轻人右臂肌肉隆起,拳头送出。
白色手套和黄色皮肤接触,红色液体从鼻孔之中涌现。
他竟然一拳打晕了老板!
“这样就晕了,不够不够不够……”张狂从四周翻出一个铁锤。
“你做什么!”黄毛惶恐地挡在老板身前。
“这个世界就是有你这种没勇气反抗的人,才让恶心的家伙四处横行。我只说一遍——让开,哥哥,不然连你一起打。”张狂摆了摆手里的铁锤。
嘀嘀嘀!周围响起警笛的声音。
张狂的脸微微一变。
他目光憎恶地看向失去意识的老板:“被打之后,第一时间按下了秘密报警的按钮么……呵,下次你们就不会这样好运了。”
张狂抛下一句狠话,丢下锤子,只给黄毛员工留下一个背影。
等到救护人员和监察人员陆续到场,黄毛才央求道:
“能不能给我表弟一个重新和老板接触的机会?这孩子我从小就了解,他不是坏人!”
监察人员却将一纸通缉令塞入黄毛手里。
“是不是坏人不是你说的算。”
黄毛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通缉令。
上面正是自己表弟的样貌,那永远压在眉毛边缘的刘海。
姓名:张狂。
通缉罪名:确信是邪恶组织“张姨心理”外围成员,在一晚内犯下多次伤人案件,并狂热传播“张姨心理”理论。
“张姨心理”对外宣称他是一个实验品。
之前离奇失踪,疑似在这段时间内和“张姨心理”有过接触,成为他们的实验品。
黄毛捏着那张纸,心里发凉,这一刻,他竟然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
邪恶组织,“张姨心理”,实验品……
表弟明明进入的是黑心工厂?!怎么会成为邪恶组织的实验品?
等等,莫非黑心工厂只是邪恶组织的伪装?
黑心工厂真正的面貌是“张姨心理”的实验场!
那我岂不是把陈兢,亲手送入了龙潭虎穴,并且释放了一个和我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妖魔出来?!
我对不起陈兢!他才是真正的善人,好人,对比他我才更像一个傻子!
黄毛咬紧牙,他心里产生了一个赎罪的想法:
找监察人员帮助,暴露黑心工厂位置,把陈兢救出来!
等等,这样不会暴露我将陈兢送往黑心工厂的事情吗?
如果我不管不顾,张狂被捕后我只需要沉默,他这个疯子也未必会供出我。
但是我主动说出黑心工厂位置,他们肯定会调查到陈兢,这样一来我诱导陈兢加入黑心工厂的事情就有可能败露。
那么,我是否还要揭发工厂的事?
他站在原地,脚步向监察官的位置迈出一步,又收回,再迈出,再收回。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朝着监察官走去。
做出决定的人,连眼神都坚定了不少。
啪啪,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黄毛转过头。
身后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掏出手帕,捂住黄毛的口鼻。
光线,余光,身体位置,时机等等把控的刚刚好,监察官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身后发生了奇怪案件。
“别急啊……悬念要留到最后揭晓,希望要等到破灭才好看。”面具人声音玩味。
黄毛的意识模糊了。
他手里黄色的“张狂”通缉令宛若秋天的枯叶,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
又是一夜。
女人对绑着双手地陈兢说道:
“上次没有讲明白,所谓‘剥夺宁静’,是指我必须折磨别人,让他们心理崩溃,才能获得短暂地宁静。”
“而太多人崩溃之后就不能重复使用了……但你不同,你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做梦,在梦醒后你也许能免疫疯狂!”
陈兢冷笑看着她:“所以,你把老子当做生产队的驴,使不坏的工具?”
“确实是这样,虽然能强迫你,但我还想与你合作——你痴傻的时候,你归我使用;你清醒的时刻,我归你使用,你可让我做任何事情。”
“用每天五分钟换我一辈子,你的算数学得真好!”
黑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分针已经很靠近“2”,也就是凌晨十分了。
“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骂我也算在时间里,它不会等你。”
“呵,呵呵。”陈兢咬牙切齿,“既然如此,我有请求——不可用武器伤害我,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能如愿;每次我苏醒前十分钟,把我松绑,我不想自己仅剩的清醒时间都要被限制自由;我想要的东西你必须尽全力满足我。”
“没问题。”女人提醒道:“还剩最后一分钟,有什么想说的?”
“给我松绑,”陈兢恶狠狠地说,“然后,屁股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