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不签约吗?求求你了(1 / 2)

陈兢有个坏毛病。

他总是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惊醒。

就像现在,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陷在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中央。

嘴里塞着东西,手臂挂着几片布,鼻尖嗅到难以说明的香味。

陈兢将嘴里塞着的玩意吐出来,那是一条丝袜,女人的黑色丝袜。

他身边散落着女人用的黑裙子,黑鞋子,等等一系列可以组装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的物品。

右手边立着一个玻璃做的小房间,玻璃做了工艺处理,外面无法看清里面的景象。

隔着玻璃,听见水流哗哗的响,有个女人在里面轻轻哼唱。

陈兢看向墙壁,粉红色墙壁上挂着圆形时钟,短针和长针齐齐指向“12”,秒针向右,一顿一顿地下垂,发出“咔、咔”的机械声。

又到了十二点。

粉红房间,大床,女人的服装。我这是……被强上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笔记本,对,我肯定会在笔记本上记录相关情报!

他立刻下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它们整整齐齐地叠放一起,堆在旅店常见的茶桌上。

陈兢从中摸出笔记本,哗啦哗啦的翻阅。

看见七行铅笔长条,他目光一凝。

果然,“基因诱导”的申请全部失败了。

他往下翻页,看见崭新的,凌乱的铅笔字。

上面零星地记载了“黄大耳朵”带他辞职,诱导他加入工厂,找弟弟的各种细节。

陈兢捂着额头,闭眼回忆了一下,果然记起了一个染黄色头发,耳朵大的员工。

从近期新闻和黄毛的话里推断,他诱骗我加入的,应该是“黑心工厂”,抓住人就不放,只能用更多劳力交换出来。

他带着我辞职的事情非常可疑,老板竟然迅速同意了……老板和黄毛员工是一伙的?

他们把我诱骗到黑心工厂,从中获取好处!

陈兢的牙紧紧地咬着,他握着拳,捏白的拳头彰显着他的愤怒。

看了一眼圆盘时钟,在他阅读完信息之后,分针已经向右移动一小格。

记住秒针的位置,陈兢无声地说道:

“还剩不到九分钟!”

在分针走到大写的“2”,也就是零点十分之前,他得逃出去!必须逃出去!

陈兢给自己披上外套,保护身体不感冒,外套宽的足够遮住体貌。

之后,他扫了一下女人在床上散落的衣服,确定了对方是光着身子入浴。

陈兢迅速将衣服分散,扔入各个角落。

随后拿起黑色丝袜和红色高跟鞋,把笔记本塞入口袋。

他扫了一眼闹钟,还剩八分钟。

迅速来到门前,尝试打开门锁,打不开!陈兢心里一凉。

不能急,不能急,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感应锁,开锁必须有配套的钥匙卡。

女人的衣服我每一件都拿手探过了,没有钥匙卡。

卡在哪里?

陈兢看向浴室。

有些旅馆的浴室,为了防止管理人员疏忽造成水电浪费,设计成了插卡使用。

现在,浴室里有一个女人洗澡。

房卡极可能插在浴室里,想拿必须闯进去。

很麻烦,虽说现在的我力气有两个人那么大,随便就能抢到房卡。

但是抢一个正在洗澡的女人,良心上过不去。

除非她想害我。

但目前来看,她只是想上我。

陈兢低头看向门锁。

这种老式锁,都有一个特性——防外不防内。

毕竟门锁都是从内自外安装的。

也就是说,门锁可以从内拆解!

陈兢迅速翻开笔记本,找到扉页。

那里贴着几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铁片。

陈兢撕下两个铁片,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指甲盖大小的螺丝刀!

这都是在午夜电视剧《小偷》上学的。

陈兢拧下一颗螺丝,将它轻放地上。

之后,就是重复卸下。

时间还剩五分钟。

浴室的水流声也渐渐停止。

陈兢的心里一紧,不断祈祷着浴室里的女人再洗一阵。

咘,咘。

浴室里的女人脚步轻盈,她靠近门口。

陈兢似乎听到了她的手握在门把上的声音。

不好,她要开门了!陈兢的心脏砰砰直跳。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水汽和洗发露的香味从浴室内扑来。

就要被浴室里的女人看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推门的手却突然停顿了。

她关好门,转身投入浴室。

陈兢松口气,手腕动作飞快。

咔哒,门锁被他轻轻拿下。

咔嚓,浴室内卡片被取出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推开门。

陈兢的嘴角微翘。

来追我吧,如果你不怕感冒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女性都是畏惧感冒的,出门总是得多穿几件衣服。

陈兢提着两个黑色高跟鞋,脖子上绑着一条黑丝,光着脚,披着外套,快速走了起来。

为何不跑?

因为光脚跑动容易摔倒。

刷!

一个东西飞快地从后接近了!

陈兢脑袋一偏,躲过那飞来的东西。

东西贴着他的脸掠过。

嗅觉敏锐的他嗅到了东西的味道,不像是铁器,反像是香皂。

他扭过头,看向身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真敢啊。”

身后的女人看上去成年不久,没穿衣服。

不过,她的头发很长,正好挡住了前胸,看不出胸围。

至于肚子以下,她用一条短短的黑色毛巾在身上围了一圈,毛巾之下是两条长腿。

“真意外,你居然扮傻,技术真好,不像演的。”

还剩不到三分钟……

逃跑是不用想了,这女人既然敢不拿衣服出门,就不准备放我走。

现在的首要策略,就是从这个女人手下撑到明天。

怎么办,对了,女人都是感性生物,我可以动之以情,让她珍惜我。

于是陈兢不答反问:

“你上了我?”

“上你?”细腰裹着黑毛巾的女人戏谑一笑,视线下扫到陈兢腹部,不屑地一捏:“就凭你这可怜的几毫米?”

陈兢的脸瞬间熟成一个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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