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相爱的人，兜兜转转会再见21（1 / 2）
“南南，你真与仲翔宇分手了？”
“嗯。”
艺大的自习室里，面对谭媛媛的问题，叶歆南只是轻描淡写。谭媛媛放下手中的画笔，将凳子挪到叶歆南身旁，表情之中带着一丝不甘和不解，她说：“说实话，那小子人也还算不错，可跟仲学长比起来，还是有差别的，南南，你可得慎重选择，毕竟往后你们两是有分歧的，他也就是个初中学历。”
叶歆南悠然的侧过脸莞然而笑：“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
“嘘，同学们都在自习呢，咱不说这个了。”
还没等谭媛媛说完，叶歆南打断了她的话。叶歆南她不是傻子，谭媛媛自始至终都在有意的撮合她和仲翔宇，而她和仲翔宇私下见过几次面，叶歆南心里很清楚。
谭媛媛自知没趣，旋即将凳子轻轻的挪回了座位。
二〇一四年农历三月初六，淮阳的气温回升了不少，不过到了夜晚，依然凉得渗人。
晚上七点，何嫚、张敏、谭媛媛等人先回了宿舍，叶歆南在自习室画画直到晚上八点四十才离开。
“南南。”
叶歆南刚走出教学楼，一道声音黯然从前方传来。
细卷的微风佛面而过，叶歆南拉紧衣领，凌乱额前的碎发。
“你...你...找我有事吗？”
仲翔宇迈步上前，脱掉身上的风衣想给叶歆南披上，却被叶歆南伸手挡住了。仲翔宇只好将风衣挽在手腕处。
“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吗？”
仲翔宇的声音很温柔，或许这种声音只属于叶歆南吧。
叶歆南绕过身前的仲翔宇，漫步的往前走，暗黄的灯光下，柏油路上的两道影子是那么的和谐。叶歆南边走边说：“我已经说过了，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我不想有第二次，也不会有第二次。还有你的未婚妻，我们两已经没关系了，还请学长转告，请她不要再来找我说一些人畜无害的话。”说着，叶歆南加快了脚步。
仲翔宇跟了几步就站在了原地，直到叶歆南的背影模糊，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来打扰你，而你，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在悄悄的结束，也总在不闻不问的日子里告别，也许仍有爱意，但都是无能为力。
初七，周六。
夏梅做好早餐，上官棠穿着一身运动装从房间走了过来，一口将长长的油条吃了一半，又喝了一口豆浆，夏梅问他：“今天不上班吗？”
上官棠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点头：“嗯，今天周六，公司没啥事，我也就不用去了。对了梅姨，杨医生打电话给我了，叫我今天去趟医院，说是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我两一起去吧，毕竟要听一下你的意见。”
夏梅细口慢咽的喝着白米粥，听到手术这个词，她有些沉默了。手术是小，钱才是大事。上官棠这才好不容易挣到几个钱，她可不想把上官棠的钱花到自己的身上。
“手术？我这病不碍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给杨医生说，这手术我们不做了。”
上官棠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豆浆，擦了擦嘴说：“梅姨，钱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有大几万呢。再说了，癌症可不比其它，我可不想你还没看到我娶媳妇你就撒手人寰了。治疗这事，咱就听医生的安排，没得商量。”
夏梅无奈的摇了摇头：“听你的，听你的。你这孩子，真是......”
到了上午九点，一辆大奔E250在医院的停车区停了下来。
上官棠带着夏梅直奔肿瘤科杨主任办公室而去。
夏梅一路上很想问这车是不是上官棠买的，但始终也没开口。三个月前，上官棠花了三千块考了个驾照，卖车的若是不会开车，那岂不是个笑话。拿到驾照后，程瑾雪便把自己刚入手不久的E250过户给了上官棠。上官棠本是拒绝的，程瑾雪说这是为了公司的脸面，一个亚太区总监没有一辆可入眼的座驾，传出去集团的名声可不好听。
“你们来了，快坐。”
杨主任办公室里很宽敞，依旧能闻到医院里的那股独特的味道。
上官棠拉了一把椅子给夏梅，自己站在杨主任办工桌前。
他问：“杨主任，我梅姨的病发展到哪个阶段了？您说要手术，能具体说说吗？”
杨主任全名叫杨任青，年纪约莫四十三，在医院里名声很好，这跟他的医术是有关系的。有很多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他有一把刀，能让肿瘤颤抖的刀。
杨任青说：“她的癌细胞控制得比较好，虽然有些扩散，幸运的是速度比较慢。经过分析讨论，我们的建议是做乳腺癌改良根治，保留胸大肌，切除胸小肌。当然，这也是对乳腺癌常用的一种治疗。”
夏梅旋即问：“那费用方面呢？”
上官棠回眸看着为费用担心的夏梅，他伸手搭在夏梅肩上。
杨任青说：“大概需要七万，报销可能不到百分之三十，手术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是进口的，所以进口的这部分是不能报销的。还有一点我得提前要让你们知道，手术后的治疗药物也有进口和国产。”
上官棠立马问：“有区别吗？”
杨任青说：“进口药物治疗效果肯定会好些。”
“那后续治疗就用进口药物。”这方面上官棠压根就没考虑，他又说：“我知道癌细胞是不能根除的，我只希望它蔓延的速度是最慢的。”
杨任青又说：“后续治疗费用陆陆续续可能需要十多万，甚至更多。”
夏梅握了握双手，上官棠能感觉到夏梅那可紧绷的心。他轻声说：“梅姨，钱不用担心，你配合治疗便好，其他的交给我。”
上官棠又对杨任青说：“杨主任，钱不是问题，什么时候安排手术呢？”
杨任青说：“一个礼拜后吧，不过杨女士今天就得住院，做好术前准备。”
接近中午，夏梅买了一些菜两人才回到家。回到家后，上官棠想把动手术的事情告诉告诉叶歆南，她毕竟是夏梅的亲生女儿，理当知晓此事。可又想到会影响到她的学业，最后也就没告诉叶歆南。
吃过午饭，夏梅收好日常生活用品，到了下午，上官棠便把她送到了医院。前期的费用缴了五万块，这也是他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积蓄。
初八，星期天下午五点。
顾瑀衡双手拎着两箱礼品按响了程瑾雪家的门铃。
“小顾，是你啊。”
“李姨。”
“你说你来就来嘛，带这些东西干啥，那么见外。”
顾瑀衡微笑，跟在李晓萍身后进了门。程瑾雪穿着家居服，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玩着连连看。顾瑀衡倒是不客气，搓着手到一旁坐了下来。
“姐，玩啥呢？”
程瑾雪瞥了一眼，表情冷冷的：“这年都过了，黄鼠狼咋又来了。”
顾瑀衡尴尬的笑了笑：“姐这说的哪里话，程叔这不是身体不好嘛，我多来看看，多来看看。”
程瑾雪将手里的平板扔到一旁，又瞥了一眼顾瑀衡：“你有那心？行了，别瞎扯了，有事说事。”
程瑾雪自然是了解这个顾瑀衡，他一来准没好事，主要这次他还带了礼物。
顾瑀衡谄媚一笑，脸上尽是柔情：“就那啥，我朋友上官棠昨晚找我借点钱，我这不是手里没那多，所以只好找我的好雪姐了。”
程瑾雪斜睨了一眼：“上官棠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瑀衡说：“可能是梅姨要做治疗了吧。”
“梅姨？”
程瑾雪疑虑了一会儿：“是跟他住一起的那个女人吗？”
顾瑀衡连连点头，心想，雪姐是怎么知道和上官棠住的还有一个女人？难道调查过上官兄弟？啧啧啧，这女人太可怕了，嫁得出去才怪......
他说：“其实上官棠挺可怜的，从小父母就死了，是这个梅姨收养的他，后来梅姨又查出得来乳腺癌，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女儿，这不，苦了我这个兄弟了呗。”
说着说着，顾瑀衡的表情也严肃下来，叹息了一声。
程瑾雪也沉默了，半晌后才问顾瑀衡：“他要多少钱？”
顾瑀衡旋即伸出五个手指：“五万。”
程瑾雪的美眸死死的盯着顾瑀衡：“就五万你还来找我借？难道你这个著名的花花公子连五万都没有了？”
“这...”
“我...”
“唉...”
“就说借不借吧！”
顾瑀衡支吾了半天。
他知道程瑾雪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轻易借钱给他。
他思考了一会儿，他说：“雪姐，实话告诉你吧，上官棠以前帮过我，也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他现在正面临巨大的压力，需要五万块钱救急，作为朋友，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吧，毕竟他这也是第一次找我借钱。我的钱全部投到一支股票上去了，所以这次才来找雪姐帮忙咯。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但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能帮帮他吗？“
程瑾雪听完顾瑀衡的解释，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顾瑀衡人本性是好的，虽然喜欢玩乐，但从来没有对她不敬。此刻，他为一个朋友的困境而求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他。
而对于上官棠，程瑾雪对他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工作上来说，上官棠勤奋好学，做事踏实上进，亚太地区的销售交给他之后，业绩还算不错。她是很看好上官棠的。
“顾瑀衡，你知道我对你的不满，并不是只因为你花钱如流水，而是因为你的行为方式。你看看你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看着就来气。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瑀衡心中一喜，连忙点头答应。他知道程瑾雪的条件一定不简单，但只要能帮上官棠，他还是愿意的。
“我要你答应我，今后上官棠私下见过哪些人，做过什么事，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还有，我要知道他过去的一切。”
顾瑀衡被程瑾雪的条件震撼了一下。
“啊？这是为什么呀，如此赤裸裸的查一他还不算，还得要每天盯着他，姐，没这必要吧。”
顾瑀衡不解，她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上官棠也只是个十八岁的普通乡下孩子，又不是什么商业间谍和杀人犯。
“怎么，不乐意？”
“乐...乐...乐意，我答应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
对程瑾雪的条件，顾瑀衡感到非常的好奇，好奇她......
顾瑀衡突然大惊，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打量着程瑾雪。
程瑾雪被顾瑀衡这一动作给整懵了，她摸了摸脸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异常的。
“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
“姐，你该不会......”
“不会什么？”
“你不会喜欢上官棠吧！不行，这绝对不行，我这兄弟可才十八岁。”
此刻的顾瑀衡还没发现程瑾雪的神色变化，那紧握的小拳拳早已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程瑾雪突然淡淡的说：“你过来。”
顾瑀衡愣了愣，乖乖走近她，思绪还在想着如何让上官棠小心这个女人，千万别被豁豁了。
程瑾雪猛然抬腿，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顾瑀衡痛呼一声，捂着屁股往旁边躲闪。
“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信不信老娘把你的嘴给缝上？”
顾瑀衡委屈的嘟囔了几句：“你...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滚犊子。”
顾瑀衡揉了揉屁股，讪讪的往大门边走边回头。
“姐，那钱，钱，记得转。”
等他离开之后，程瑾雪暗骂了半天，但还是将五万块转给了顾瑀衡。
这时李晓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说：“你两一见面就吵得天翻地覆，小顾呢？”
李晓萍四处望了望，没看到顾瑀衡，程瑾雪说：“走了。”
李晓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拿到钱后，顾瑀衡立即约了上官棠晚上到魅力见。
魅力自从上次被查，整顿已有三个月，今晚便是重新营业的日子，这种场合，顾瑀衡又怎么能落下。
今晚重新营业，又赶上周末，房间肯定紧张，顾瑀衡打电话叫秦凤给他留了一个VIP包厢。
上官棠在家煮了一碗面条，然后赶去医院看了下夏梅。随后又去了一趟欧睿才所在的江安职业学院，这一想，几个月不见了，难得出来玩一次，得带上他。
江安职业学院位于江安的新安区，离医院得有二十多公里。下午六点四十分左右，上官棠开着车到了学院大门口这才给欧睿才打了个电话。
“胖子，晚上出去嗨皮，去不去？”
“去去去，几点，在哪里。”
“现在就走，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电话里，上官棠明显感觉到胖子那里很吵，应该是在吃饭。凉飕飕的晚风吹过，上官棠把刚摇下去的车窗又关了上来。进进出出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大多都竖着衣领，而这辆E250也成了路人眼中的一道亮点。
有人说车里的人一定是个有钱人。
也有人说是来接女朋友的。
还有人说某某系的美女肯定是被他包养了。
在这窃窃私语之中，不切实际的猜忌都有。
十几分钟过去，七八名同学缓缓走来，欧睿才夹杂在其中。
上官棠摇下车窗，探出头朝欧睿才招手：“胖子，胖子，这里这里。”
欧睿才挤出人群，迈步跑了过来：“哟，你小子不错嘛，豪车都开上了。说吧，是哪个富婆给你买的。”说完，欧睿才绕车看了一圈：“啧啧啧，真帅气。”
然而，另外几人也走了过来，四男三女。欧睿才粗略的介绍：“这四位是我室友，三个女生是我们班的。”欧睿才又挺直了腰杆，说：“这是我兄弟，上官棠。”
其中有一男生掏出二十五一包的芙蓉王抽出一支递给上官棠：“土豪，抽烟吗？”
上官棠微笑着说：“谢谢，我不抽烟。”
另外三名女生也走到车门边打招呼：“哈喽帅哥。”
有一名女生犹如花痴似的，她娇羞的问：“帅哥，有女朋友吗？”
又有一名女生接着说：“介不介意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