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绝望和自由,都是一缕光18(1 / 2)

当你困在生活的囚笼里时,这里的希望让你重获自由。

——《肖申克的救赎》

初夏,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傍晚的霞光依旧,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而又美好。

在月秦凤的照顾下,上官棠在KTV每月能拿到一个月五千四五的工资,加上替黄蓉收租的两千块,一个月赚个六七千倒显得轻松。一半的钱会给夏梅,剩下的大部分给叶歆南。

六月五号,星期五。下午两点,上官棠给叶歆南送完生活费返回江安已是下午五点。

魅力更衣室内,阿童说:“上官,这几个月,你的包房天天客满,真羡慕你。”

阿童也是魅力KTV的包厢服务生,比上官棠早来两个月,个儿高高的,挺瘦,看上去挺斯文的,来这里玩的一些阿姨们可喜欢他了。

上官棠嘿嘿笑了笑:“我这都是辛苦钱,我还羡慕你咧,那么招阿姨们喜欢,打赏的小费怕比我的工资都还高吧!”

阿童说:“快别提这茬了,想着就来气,老让我陪她们喝酒玩游戏,酒量又好,还不给小费。”

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瓶发胶,往头上喷几下,然后用手揪了揪头发,很快轮廓鲜明。

阿童又说:“听说顾公子经常来捧你的场,这棵摇钱树你可要抓牢了。”

上官棠换上工作的衣服,借了阿童的发胶,照着他的样式喷了喷。

他跟顾瑀衡见过的面不少,说过很多话,但对顾瑀衡的身世背景他一无所知。

他问阿童:“他很有钱吗?”

阿童说:“你对自己的客人都不去做调查的?”

上官棠摇头,对于他来说,包房客满,服务好,工资到手,这就是大吉大利了。

阿童接着说:“他可是江安汽车集团第二大股东之子,我看过新闻,江安汽车集团去年准备上市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给搁置了。”

上官棠应付说:“嗯,看来他很有钱。”

晚上十点,上官棠的四个包房客满,他窜来窜去,尽管里边装有空调,但他还是满头大汗。

999包房内,顾瑀衡和往常一样,身边总会坐着几个狐朋狗友。上官棠前脚刚踏进包房,后边一个长相挺鸡贼的男子跟了进来。

顾瑀衡与那长相鸡贼男子的男子对视一眼,男子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到顾瑀衡的身边。

上官棠上去打招呼:“顾少今晚不点几个小妹吗?”

顾瑀衡笑着说:“看把小老弟给急的,我已经给风姐打过招呼了,何嫚不在,我也就没那个心情。”他又说:“酒照样。”

上官棠退出包房,鸡贼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包东西,笑嘻嘻的递给顾瑀衡。他说:“顾少,这是你要的东西。”说完,男子跑到门边瞄了一眼,随即朝顾瑀衡打了个OK手势。

顾瑀衡将五粒东西分别了那三人一颗,然后各自放进酒杯,时隔几秒,一口喝完。

KTV大厅外,两辆警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四个男警察和两个女警察,夹着包直奔大厅而去。

一名服务生见状,立刻给秦凤打了电话。不到两分钟,秦凤很快就出现在大厅。

她说:“各位警官晚上好,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名男警官说:“例行检查!”

这几年来,魅力KTV一向很老实,带颜色的东西都是暗地里进行。

秦凤表情非常淡定,想必没少应对这种突发事件。

秦凤微微一笑,口吐芬芳,她说:“各位警官尽管检查,需要我做些什么开口便是。”

几名警官没多说什么废话,分别朝每个包厢走去。

999号包房内,顾瑀衡几人还在飘飘然,欲仙欲死。

上官棠推门而入,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这画面肯定是吃那玩意了,他嘀咕一句:那鸡贼男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鸡贼男子说:“小子,你最好别多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明白?”

上官棠没有理会,径直走到顾瑀衡身旁说:“顾少,顾少,有警察。”

听到有警察,那鸡贼男子立马破门而出,比兔子溜得还快。

顾瑀衡闭着双眼,头左右摇晃,正享受着药物带来的快感,至于上官棠说了什么,他压根就没听见。

上官棠晃了晃他的肩膀,直到顾瑀衡睁开眼。

他加大了声音说:“顾少,有警察。”

顾瑀衡猛地惊醒,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棠,上官棠一脸焦虑,低声说:“他们在楼下每个包间都检查,你们这......得赶紧找地方躲一下。”

顾瑀衡有些慌张,这要是被逮,那可不得了。他拽着上官棠走出包间,他问:“老弟,快找个地方给我躲躲。”

上官棠点头说:“那他们……”

顾瑀衡冲他一笑说:“不管他们。”

上官棠带着顾瑀衡来到员工更衣间,顾瑀衡突然一惊,他说:“老弟,包厢的酒桌上还有两粒那玩意。”

闻言,上官棠瞪大着眼睛,这是他负责的包房,发现那玩意那还得了,二话不说转身回到了包房。

一路上他没少嘀咕,这些有钱人都是活腻歪了?好日子过安逸了,想尝尝鲜?FUCK!

回到房间,那三人还在乐得不行,时间紧迫,上官棠没顾得上他们,在酒桌上翻找东西,东西刚拿上手,两名警察推门而入。上官棠怔在原地,手里紧紧的拽着东西,不知所措。

两名警察见到房间里的情景,立马明白了什么,严肃的走过去。

“例行检查,请出示身份证!”

那三人靠在沙发上,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胸膛,嘴里发出快活的笑声。

一名警官死死的盯着上官棠,他问:“你的身份证出示一下。”

上官棠眨巴着眼,双手慢慢往身后靠,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裤裆里塞。没想到名警官的眼睛在灯红酒绿之下依然那么贼,迅速抓住上官棠的手腕,旋即将紧握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警官看着两粒白色药物问他:“这是什么?”

上官棠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警官厉声大喝:“全部带走!”

凌晨一点,江安安城区派出所审讯室,空调温度调至十七度,穿着t恤的上官棠坐在椅子上连连打喷嚏。头顶上的那盏白炽灯很亮,亮到上官棠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经过十几分钟的问话,上官棠除了自己的工作和个人信息之外一概没有说。

平日里他没少看警匪片。只要打死都不承认,二十四小后就会把你放了。

这次,可能要事与愿违了。

到了第二天,顾瑀衡托关系去派出所见了他一面,还单独聊了一会儿。

顾瑀衡说:“上官老弟,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上官棠转动眼珠子,他说:“没有。”

顾瑀衡惊喜的握住上官棠的手:“老弟,只要你不把我供出来,条件你开,我知道你是个未成年人,携带DuPin顶多关几个月就出来了。我就不一样,没得一年两年怕是出不来,毕竟我这身份在这里,所以只能委屈上官老弟了。”

上官棠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沫,深沉的看了一眼顾瑀衡,旋即陷入了沉思。十多秒后,他说:“可以,我的条件很简单,事我替你扛,顾少只要每月的最后一天给我的亲人转两笔钱,分别是夏姨和叶歆南,每人两千,我的手机在魅力KTV员工储物柜里,手机密码是六个六,微信里有她们的信息。”

顾瑀衡答应得很爽快,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

他说:“放心老弟,我一定会帮你办得妥妥的,你这兄弟我交定了,等你出来,哥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三天后的第二次审讯,上官棠交代了一切。由于上官棠是未成年,不到一个礼拜便被送到了安城区的看守所,这一关就是六个月。

傍晚的微风吹不走白天的炙热,橙色的黄昏再也照不到他的脸上。

上官棠穿着一件蓝色马甲和一条蓝色短裤,双手捧着粉色的洗脸盆和日用品蹲在管号大哥身前,他望而生畏,不敢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

“犯了什么事?”

面对那管号大哥的问话,他怛然失色,似受了惊吓的笼中鸟,不寒而栗。

“上官棠,海棠的棠...”

棠字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脸上火辣的疼,头低的更低了。

“TMD,老子没问你是什么棠。”

“我...我...顶罪。”

他面目狰狞,抽抽噎噎的说。

四面高墙,铁窗陪伴,一张大通铺,他睡厕所边。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厕所的余味。一个月,他看了25本书,洗了二十五天的厕所。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句话,明白人都把这种情况管叫新人规矩。

生无扎根处,死无葬身地。

能来这里的人大多都不是普通人,都是些狠人。这一个月里,上官棠很老实,学会了里面的规矩。

有事打报告,点名喊到,得到别人的帮助要答谢。

七月的天色,哪怕是黄昏都是清透的,淡蓝的天边泛起火烧云,闷热的空气拥进窗口。

叶歆南放下手中的画笔,轻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练习画画。画纸已经堆积如山,她却毫无倦怠之感。

今天早上的课程是《油画的艺术》,讲述了油画的起源、绘画技法和创造的过程。

下午三点,他背着画板回到宿舍,心情却有些闷闷不乐。

张敏问她:“南南,咋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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