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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这家伙也是混血了。

还是个坚定的日本推。

于是夜莺清了清嗓子,假装冷静地说道:

“如果是用清酒来做的料理的话,我也是喜欢的哦。”

大猩猩满意地把轻微形变的手机还了回来。

日本警界真是的……除了出产废物, 就只剩降谷长官这类的人了吗?

……比起自己的世界, 这里才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要完蛋了吧。

失去工作束缚后无所事事的公安警察们终于有时间像是整天开展恋爱故事的警视厅一样, 注意女性同事们的个人魅力了。

于是现年十九岁的混血美少女, 夜莺理所应当得获得了极高的人气。

甚至连警察学校里都开始流传,关于属于警部长官的神秘协力者的故事了。

因为公安的保密性,只能私下里悄悄说几句……所以故事也越传越奇怪。

最后演变成的版本,是只要在警察厅当上警部,上级就会发一个明星级别的异性当协力者。

……以至于这两届参加公安考试的警校生异常的多。

警视总监很高兴。感觉年轻人如此踊跃,日本警界终于有救了。

看来完全不知道踊跃的理由,有时候也是件好事吧。

暂时不想参与这个世界警视总监换届这种政治斗争的夜莺打开手机,打算查询一下电影场次。

作为传说故事的风暴中心,降谷长官反而是最后一个意识到夜莺的性别的。

说到底还是工作机器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下属呢最新资源都在疼训羣罢巴3凌妻弃五叁溜……!只要看过夜莺工作现场的人就很难不这么想。降谷零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已。

所以,直到新来的年轻警员突破内心的羞涩,走到他面前询问夜莺的喜好的时候,降谷零才意识到……

那家伙……好像是个……少女来着。

没救了。

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个警察厅。

但事实上,夜莺其实没有任何和恋爱相关的想法。

无论是在自己的世界也好,还是现在也好……作为拥有更好天赋的那个人,夜莺始终认为自己必须站在普通人前面,用尽各种方法来保护平民。

大概是类似意义和使命之类的东西。至于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两个世界,夜莺都签订了遗体捐献协议,甚至将自己的DNA记录在了国家的资料库中。

目的就是让迟早会在某一天意外死掉的自己能够安稳地闭上眼睛。

不过,即使夜莺自己不上心,周围无所事事的公安警察们却一个比一个更着急,忧心她会不会因为过于寂寞而叛逃到太平洋的另一边去。

于是一场横跨警视厅和警察厅的联谊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在课长们的眼皮子底下举办起来了。

为了不践踏他人的心意,夜莺也只好带着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和报告前往了被定为会场的居酒屋。

为了填充人数,已经和高木警官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佐藤美和子也来到了现场,和交通部门的女警们一起讨论各种恋爱话题——虽然总是作为被讨论的那个。

夜莺委婉地拒绝了几个羞涩地来搭讪的年轻公安,尽量让他们的感情转变为工作上的发奋后,就靠在女警们的身边,开始安静地处理资料了。

“几年前殉职的松田警官……”

佐藤警官略显伤感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是总是戴着墨镜、恶人气场很严重的那个卷发池面吗?当年他的人气可是很高的!”

其他女警官也跟着回忆起了那个年纪轻轻就死在了摩天轮上的机动队王牌。

夜莺按断了手里的铅芯。

这个形容,让她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人。

代号为百利酒的秘密专家,松田阵平。

……即使是那个混蛋,在这个世界里都当上警察了啊。

她不会为几乎害死了他而后悔。也不会把不同世界之间的同位体混淆。

不过,夜莺也的确不想和他再见面了。

绿眼睛的少女侦探收起文件,悄悄趁着气氛热烈,从居酒屋的侧门溜了出去。

虽然很感谢这些警察官们,但她真的还有事情要做。警备企划课那边几乎24小时离不开人。

心思几乎全部投注在公安最近的行动中的夜莺匆匆地和正好走进居酒屋的某个青年擦肩而过,一朵深红色的樱花轻飘飘地坠落在了掌心。

【📢作者有话说】

本着想让零桑休息的想法写下的番外

小夜莺还在青春期,所以加班完全没问题()

——但惟独没想到这个。

阳光很柔和, 佛罗伦萨的鸢尾花香慢悠悠地飘进了知觉系统。他坐在一座西式建筑的阳台里,眼前还摆着盘切到一半的三明治。

怎么看都是度假清晨的样子。

然后,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别动。”

年轻女性饶有兴致的声音在光线中轻轻地跃动。

“很有胆量哦。敢用这种方式找到我的面前。”

她说得暧昧不清, 刚刚在摩天轮上被炸死的松田阵平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总不能死前被炸弹犯绑架, 死后还被继续被人威胁吧。

他侧过脸,握住了格°洛°克的枪膛。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

拿着枪的少女歪了歪头, 露出很可爱的表情。湿绿色的圆眼睛很无害, 松田阵平却无端能从里面看出一些锐利的东西。

她其实远比他所能想象的要冷酷得多。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她慢慢地说话,指腹勾在扳机上。人类的反应速度永远也追不上机械, 只要子弹击发, 他必死无疑。

少女轻蔑地注视着他。像注视一只看不见自己可悲命运的小羊羔。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她的呼吸忽然停了一下。

压在扳机上的力气松懈了下去。始终俯视着的他的少女低下了头,审慎地观察着坐在她眼前的松田阵平。

“你的名字,叫什么?”

幸好现在新海诚的那部电影还没上映,不然松田准保会认为夜莺是在搭讪。他轻松地笑了一下,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又不介意再死一遍。

“松田阵平。”

她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就像遇到bug卡死的人工智能重新开机, 在经历了短暂的困惑后夜莺干脆利落地收起了枪,啪地一声把自己摔进了他对面的椅子里。

感觉像是在泄愤。

“我叫夜莺。直接这么叫我就好了。”

绿眼睛的少女喝了一口热牛奶, 专注地吹着杯口的蒸汽。

“是你现在用着的这个身体、平行时空的松田阵平的未婚妻。”

松田阵平并不愚蠢。相反他很聪明,于是他也跟着迅速理解了现状。他看着这个湖绿色眼睛的少女,罕见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未成年淫行要判多久来着?

“姑且提醒你一下。”

少女甜美的声音很冷静。

“我今年二十一岁,你现在三十一岁了。”

很好,至少成年了。

松田阵平托着下巴, 虽然这个年龄差让他依然很想把这个世界的自己打包送进警署。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喜欢幼女的倾向……?

夜莺几乎无力地叹了口气。她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视线, 丝毫不婉转地开始讲述自己是怎么捕捉喜欢的警官的。

“——就是这样。”

她的语调有点奇怪的讽刺。像是自己也看不上那段过去似的:

“用羁绊、恩情和若即若离, 就轻而易举地把擅长拆炸°弹的年轻警官关进笼子里了。”

夜莺当时只是想要一只宠物而已。毕竟做着那样的工作, 背负着那样的血仇……在冰屋中的每一个晚上,她也会觉得很寂寞啊。

最后衍变出的事情连她也没想到。可见人真的不能做坏事,总会有报应的。

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对此不予置评。

虽然他很有种掏出不存在的手铐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对着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着最基础的信任。

“你是卧底吗?”

他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不是。”

夜莺残忍地把他的希望打碎了。

“从数量来说,我的存在显著减少了东京范围内的低质量犯罪以及□□外流现象;从行为上讲,我与十年内80%的犯罪有关,罪行足够我被关到恒星系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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