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菜一汤（2 / 2）

武宣王手中执着黑子，说道：“比我们约定的时辰要早了些。”张辰天待要下跪，武宣王说道：“无须多礼，过来，看我这黑子至于何处。”

张辰天走近，还是那天的那盘棋，武宣王面不露色：“坐下吧！”张辰天依言坐在了武宣王的对面。武宣王说道：“可否想好了如何破局？”张辰天回答道：“暂未想好！”武宣王说道：“依你之见，黑子是应该进，还是应该退！”

沉默良久，其实无论是进还是退，这都将是一场难以逃避的战争，尽管张辰天还不知道这场战争将以何种方式开启！

武宣王将黑子投入装围棋的盒子中，说道：“不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你可慢慢思考。”转而指着那盘萝卜，继续说道：“这名字可想好了？”张辰天回答道：“在下。。。臣愚钝，还未想好。”武宣王抬头看着张臣天，说道：“你以后可不跪，也可不用称臣！名字想不好就慢慢想。”武宣王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依你之见，我应该先吃哪个？”

张臣天继续回答道：“陛下想吃哪个，便吃哪个！”武宣王问道：“为何杀人？”张臣天流淌的血仿佛一下被激活了：“因为他该死！”武宣王继续问道：“为何该死？”张臣天回答：“该死就是该死！”

武宣王轻叹了一声，说道：“这天下该死的人太多，你又能杀的了多少？”张臣天苦笑了一下，随即又是眼神坚毅的回答道：“见一个杀一个。”武宣王说道：“好一个见一个杀一个，我能像你般年轻，这般洒脱就好了，我也想见一个杀一个，可是我却不能。武朝有武朝的律例，武朝的律例有时连京都的人都未必可行。一个天下，有五套律例，如果北魏的人到京都杀人，是按武朝的律例，还是按北魏的律例？”

沉默，那是一种郁结在心却只能保持无声的沉默，一个天下，五套律例。

武宣王继续说道：“十年的战争和百年的战争，你愿意选择哪个？”张臣天回答道：“自然是选十年的。”武宣王叹道：“如果我的命能换的天下太平，我入地狱又如何？我希望你是那个能在十年间就可以让天下太平的人。”

张臣天说道：“可是如今天下就是太平的，不是吗？”武宣王苦笑：“如果是太平的，为何你要出手杀人？”张臣天沉默不语，是啊，如果是太平的，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如若不是他出手，恐怕黑的也变成白的了。

而如今，他杀了人，自己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被奖励了，难道这不是一种非公平的体现吗？他作为一个非公平制度下的受益者，又如何有勇气说如今天下太平呢？这种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