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别逼我杀你（1 / 2）

张辰天又是学了一上午的围棋规则和玩法，什么占领领地，分断攻击，引征和腾挪都已经是了然于胸，苏妙玉胡思乱想了一个上午。眼见着已经快到了吃晌午饭的时间了，苏雄和苏有家也不见有什么回信。

张辰天正思虑着，门外有一衙役来报，说今天中午苏雄和苏有家不回来吃饭了，张辰天抓着那个衙役问：“是什么棘手的案子？”那衙役轻描淡写的说着什么京都府尹的儿子在望春楼喝酒喝多了失手玩死了一个歌姬。张辰天吃了一惊，说道：“那算是大案子了。”

那衙役笑道：“刚开始只传了出了人命，却没想到是个歌姬的贱命。这要放以前算是大案子，可如今这局势。。。”那衙役没往下说，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天子脚下，若是以前局势安稳的时候，自然算是件案子，可如今世道这么乱，死个一两条人命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更何况是府尹的儿子，玩死的只是一个歌姬，这便不算什么大案子了。

张辰天听的心凉，这人命在衙役的口中怎么和牲口一样轻贱？想到此处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衙役见张辰天这般模样，忙解释道：“我们常大人今天公子满月，所以就没管这个案子，交由苏大人审理了，大人请放心，今天就能出结果了。”

这衙役口中的常大人，乃是大理寺的一把手，姓常，单名一个昆字。如今也是六十有八了，去年娶了一个十四岁小妾，没想到六十八了还得一子。所谓母贫子贵，这小妾被常昆捧在手心，在府邸势头压过正妻。

张辰天诧异的问道：“今天就能出结果？”那衙役答道：“无非是赔点银两的事。”张辰天继续问道：“这案子不需要常大人复核吗？”那衙役嘿嘿一笑：“这点小事，哪需要什么复核？”那衙役看张辰天好似什么也不懂，心里暗道：“却像似个傻子，可人家偏偏命好，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随即又满脸堆笑道：“大人没什么事，小人先走了。”

张辰天见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便挥了挥手让那个衙役走了，那衙役一边走，一遍心里又骂道：“老子中饭还没吃呢，这什么破差事。”嘴上也不敢说，连心里也不敢骂上面的人，只能咕哝几句，说什么晦气的歌姬，短命鬼之类的，害的老子中饭都没来得及吃。

这时苏妙玉出来了，见到张辰天两人都是有些许的尴尬，张辰天把事情经过给苏妙玉说了。苏妙玉见他父亲也没什么事，当下心里宽了许多，但是人命如草芥，如果只是赔点银子倒是有些欠妥。但也无奈，无权无势的人去哪里伸冤去。

张辰天总是有些不放心，说要去看看，于是带着苏妙玉骑着马往大理寺赶去。

却说苏雄刚来没两天就遇到这么个棘手的案子，本来还想请教常昆，没想到常昆那老混蛋却因为和那新来的小妾云雨了一宿，第二天连大理寺都没去。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在京都这个地界，在还未站稳脚跟的情况下，还是别轻举妄动。

但是苏雄做父母官久了，为人心性也是正直的人，本来欲拿京都府尹儿子来问罪的，手下的人忙给了个建议，说给点银子了事的好。苏雄拿不定主意，又不想这么轻率的处理，只得先放下说待禀报常大人在做决定，谁知那歌姬的母亲带着歌姬的弟弟认为苏雄是刚来的，是个新手之类的，披着麻就往常昆那老混蛋的府邸去了。

常昆这边还在张灯结彩，里面欢声笑语的，外面却是嚎啕大哭。正巧京都府尹和他儿子也来给大理寺卿儿子拜寿了，耳听的外面这刺耳的声音，就走了出来。

那京都府尹儿子见是那歌姬的母亲和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当即上来就是一脚，口中谩骂道：“老东西，哭丧也不找个地。”然后吐了一口吐沫，扔了几锭银子，继续道：“你女儿是本少爷玩死的，皮肤倒是挺滑的，哎哟那胸，真是香啊，我本来还想带回去多玩两天，谁知那么不经玩啊。”

那京都府尹的儿子一看就是个登徒浪子，整天声色犬马，口中全是污言秽语，引的旁边和他一起的公子少爷一阵欢笑。那歌姬的母亲眼见这种场景，知道是官官相护，手中还有个三四岁的儿子，强忍着泪捡起银子。

那京都府尹一脚踩在那妇人的手上，那妇人却是连一声也不敢出，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那京都府尹口中指着自己的裤裆，说着：“从这地下钻过去，你女儿可是经常钻，哈哈哈。”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是京都府尹打的，那京都府尹的儿子捂着脸，说道：“爹爹！”京都府尹黑着脸说道：“还嫌不够丢人的。”

此时大理寺卿也出来了，一头的白发，京都府尹忙给大理寺卿赔了个不是，说道：“我这不孝子给大人添麻烦了。”常昆笑道：“王大人哪里的话，我看一定是那歌姬见王公子一表人才，想嫁到你家为妾，王公子不答应，那贱妇因爱生恨，想用毒酒加害王公子，被王公子发现，这才出于自卫失手打死了那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