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舞会开端42(1 / 2)

今天已经是舞会的日子了,但厚重的暴雨把整个城市都笼罩,雨水涌入下水道,挑战这个城市的排涝极限。

bulgari酒店门口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了,这些不同颜色面孔的年轻人来自世界各地。

管弦乐队已经抵达了,是那种正式的乐团,据说是曾经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演奏过百次的乐团,小提琴,大提琴,长号,双簧,全都是金碧辉煌的乐器,齐全到足以应付今天任何乐曲,哪怕宾客们想听一曲死亡金属摇滚,他们也能满足要求。

轿车停了一排接着一排,都是叫得上名头的豪车,往往先走下来的是西服笔挺白手套的司机,为车上的贵客撑伞拉开车门。钻出车门的是锋利的青年或者珠光的少女。

从一下车开始,所有人都戴着半脸面具,也有女士戴着轻薄的黑纱,大家都来自天南海北,在这次舞会之前,完全就是陌生人,面具面纱下所有人的脸都隐隐绰绰,在今晚他们会相互攀谈,熟知,知道彼此的名讳,留下不错的第一印象,但过完今晚摘下面具,哪怕在大街上相遇也没有人会认出。

雨水汇入下水道,从下水道冒出淡淡的雾气,恍惚间彷佛又回到了辉煌的年代,不停变幻的灯光下,交汇的歌剧环绕,笑声在香槟和鸡尾酒之间流溢,一个金色的年代。

今天来这里的都是贵客,每个家族都来了或多或少的代表,上海荣家,日本源氏,迪拜阿联酋的马克图姆家族,意大利米兰的斯福尔扎家族,英国伦敦的格罗夫纳家族,美国纽约的卢安西诺家族,梵蒂冈的托隆尼亚家族,里约热内卢的贵诺家族。

每一个家族的名头摆出来都是惊人的存在,他们在历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笔墨,甚至在某些拐点左右了历史的进展,可没人会想到他们竟然都是混血种家族。或许人类的历史,本质上其实是混血种的历史吧?看似自然的发展下,每一个角落里都藏有神的踪影。

坐电梯来到十三层,电梯门敞开的瞬间,弦乐就从四面八方飘来。

宽敞的入口大厅铺设高贵的红色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映出每一位走过的贵客的倒影,高耸的穹顶装饰着错综复杂的金色花纹和镶嵌的彩色玻璃,灯光折射下满是倾泻的梦幻光影。

迈入大厅,穹顶之上水晶吊灯照亮金银绣边的墙带和记录神迹的壁画。

金色的光已经覆盖整个巨大的圆形舞池,连周围的环形台阶上都镶嵌了金边装饰。

地面上光滑的橡木甚至映出头顶辉煌的壁画,壁画上炽热的火焰与滚滚浓烟交织在一起,死亡之军铺天盖地,巨蛇穿越闪电暴雨,巨大的尸体半埋在碎石和灰烬之中,断裂的燃烧旗帜随风飘扬。

音乐已经奏响了,宾客正在陆续进场。

“要去打招呼吗?”杜光庭脸上戴着羽毛装饰的面具。

“要,不然待会的舞伴怎么选?”付清丰扶了一下金丝面具,修长的身形戴上骚气的金丝面具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路锦培挑这个面具的时候大声说面具就要与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符。现在想起来这个狗东西的害人理论真是一套接着一套。

“靠,每次看你,我都感觉你好受。”杜光庭端着红酒杯摇晃。

“什么瘦?我体重一百四。”付清丰没听明白杜光庭的话。

庄于青正带着陶侃侃在舞池回廊里漫步寻觅好吃的点心,这些点心也颇有贵族风范,大多是一个个小巧精致,只需微微张嘴就能吃下,庄于青还是很克制自己,因此吃相不算难看,至少保持了培训时七八分的优雅。

贝戈和卡里姆则缓步在舞池中,微型麦克风藏在衣领下,进场前那个叫延斯的秘书突然出现了,贝戈很惊喜他们还活着。但没时间交谈寒暄,延斯仅仅交给他麦克风和耳麦就匆匆离开。

“你看出来哪个是日本人了吗?”杜光庭探头探脑。

“人家来了也不是你想象的老师。”付清丰一一扫视已经入场的宾客。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已经能将不同的国家区分清楚,意大利的风骚炫耀,伦敦的古典绅士,阿联酋的珠光宝气,但场上还没有出现和他们同样的亚洲面孔。

甚至连荣家的人都暂时缺席了。

“你好,我是卡洛·斯福尔扎,认识一下。”旁边传来轻浮慵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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