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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等等吧,先把他的身份让大焕知道吧。”西域女皇笑着说。

善善猛点头,眼底闪烁着期待之色,或许是因为快要赢了杨泽,她甚至没发现女皇眼底的恶毒和杀意。

生病刚好的舟霂燃对西域阴毒的诡计毫不知情,不知道身份的他也没跟任何人接过头。

而舟三是被西域丢到大焕的垃圾,限制他的成长,限制他的环境,将他养傻养废,他出现在威震王府威震王本人可以说是毫不知情,甚至府中没人知道孩子被调换了。

舟霂燃陪在杨泽身边,看他哥处理纸面上的军务,虽不用抛头露面却是所有军务中最麻烦的。

舟霂燃安静地为杨泽研磨,心知他哥这般是为了谁,所以这几天便格外殷勤。

杨泽不敢多用小燃,他数着时间,一旦有了一刻钟便要求小燃躺下休息,“你身上还有伤。乖,休息一会再帮我。”

舟霂燃老实地躺在榻上,绝不给杨泽添麻烦。

杨泽嘴角微勾,小燃越听话他就越是疼惜对方,也会因为小燃的听话而开心,这样他就不用边操心军务边担心小燃了。

杨泽听到外面的骚动声,有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他第一时间转身安慰小燃,随即动作利落地穿上鞋就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谁想四皇子竟闯了进来。

四皇子独自走进营帐,将剩下的人拦在了营帐外面,接着眼神不善地看向舟三,话却是对太子说的,“太子,我有事跟你说。”

第467章 我信你

杨泽的耳力极好,他听到了营帐外面的窃窃私语,冷着脸起身,谁想小燃也跟着站了起来。

舟霂燃将外袍穿上,一脸淡定地说:“既然是跟我有关,我也听听好了。”

四皇子脸色骤变,“你来做什么?!”

“总不能我的事你们找太子吧?太子知道什么?”舟霂燃按住杨泽的肩膀,先前的乖巧模样全然消失。

舟霂燃的眉眼冷下来时极具侵略性,漂亮的面部曲线也有了几分薄凉尖锐,他大步走向四皇子,眼神锐利,“四皇子,傻站着做什么?”

四皇子的面部肌肉略微抽搐,他猛地看向太子,“你确定?”

杨泽沉默地看向四皇子,一个太子倒像是王爷的贴身护卫。

四皇子猛甩衣袖,他比杨泽和舟霂燃低了十公分,这十公分的压迫感让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舟霂燃刚一走出营帐就面对着数道不喜的目光,这些目光中还带着极大的敌意让他多少有点摸不到头脑。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舟霂燃声音清越,丝毫不见心虚之色。

舟霂燃长有颇为英气的剑眉,那双桃花眼冷下来就像淬了冰碴,体格虽不如杨泽健硕却也不算瘦弱,比均值要宽厚的肩膀,倒三角的身材与任何男人对比也毫不逊色。

舟霂燃往人前一站,那些碎碎念便消失了,他冷眼扫过所有人,“既然四皇子对太子有话说,不如将那些话说与我听?”

四皇子愣怔住,看向对面眼观鼻鼻观心的一群软蛋废物,他调整好情绪才粗声粗气道:“王爷,王府上为何有西域公主,这件事当时并未深究,现在你可否给出解释?”

舟霂燃沉吟半晌,在四皇子又要开口时说道:“这件事是前威震王舟勉做的,那时候我还是府上没有人身自由的庶子,我如何能操控舟勉的所言所行?”

四皇子觉得舟三说的有理,“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西域人?”

舟霂燃和杨泽的脑袋宕机好几息,他们眨眨眼,差点没明白四皇子说的内容。

“西域人?我爹是不是舟勉?我娘是不是孟姨娘?你这意思是说孟姨娘和西域人私通?还是我爹硬将自已和别人私通的孩子塞给孟姨娘养育?”舟霂燃气乐了,早知道这么逗,他开始就不会生闷气了。

四皇子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副被抽干了脑子的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围鸦雀无声,那些异样的目光都变得几分呆滞。

“你们没有脑子吗?这显然是西域那边胡扯的。总不能看到西域公主认死理地喊我哥哥你们就坚定地认为我们之间真有血缘关系吧?或许是有的……”舟霂燃突然沉默。

四皇子的眼睛一亮,但又觉得不对劲,连忙追问:“那没冤枉你吧?”

舟霂燃神情严肃地轻摇头,“或许舟勉应该罪加一等。”

四皇子一脸不解,其他人却突然醒悟,他们脸色具是一变,因为不敢再听下去了,他们默契地后退,接着告辞离开。

舟霂燃嗤笑一声,转目看向还琢磨的四皇子,“带西域公主进军营是我考虑不周,但我除了在她身上犯的错,我没再做错过吧?”

四皇子下意识点头,“对……西域人真是狡诈!王爷,抱歉了,是我耳根子太软。”他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脸上带了几分愧疚之色。

“没关系,我怎会不知道西域人的狡猾呢?”舟霂燃顺着四皇子的话给了四皇子台阶下,“现如今,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杨泽猛地看向舟霂燃。

“怎么将计就计?”四皇子惊喜地发问。

舟霂燃见四皇子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想得很美,他眉宇间的神色微敛,沉声说:“让西域赎人。”

四皇子喷笑出来,“哈哈哈哈……”

舟霂燃垂眸看脚尖,他也知道这种话听起来未免太过可笑。

杨泽眉心微蹙,“你不听就算了。”他上前半步,身子正面略偏向小燃。

四皇子揩去眼泪,语气多少有点轻挑地问道:“西域能赎人吗?”

“不能。”舟霂燃面无表情地看向四皇子,“是为了离间他们。”

四皇子这才收起笑容,似是认真思考着,“离间?似乎可以……”

“如果离间都不能起效果,其他的办法反而会露出破绽。”舟霂燃淡笑着说,他的笑容很是僵硬,倒像是皮笑肉不笑。

“就按你说的做。”四皇子轻点头,想着自已刚刚搞出的乌龙,他赶紧告辞离开了。

舟霂燃沉默地看向四皇子离开的方向,随即默不作声地走回营帐。他坐在塌上发呆,偏生躲着杨泽的目光。

杨泽走近坐下,他沉默几息,温声发问:“为什么勉强自已这么做?”

舟霂燃抿起唇,半晌放松了些许才说出心底隐藏的阴暗面,“我想赢。”

杨泽侧目看向小燃。

“我知道善善会想赎人,即使这是一个骗局。只要我们演出了五分,她就愿意去赌。”舟霂燃笑着说。

杨泽垂下眸,不想看小燃那难过的笑容。

“即使我们不将计就计,也能赢。”杨泽闷声说。

舟霂燃轻笑出声,笑声带着些许的自嘲,“就当是我太怕输了。”

杨泽沉默许久,随即眼神坚定道:“我们可以赢。即使没有这种计谋,我们仍然可以赢!”

舟霂燃神色意外地看向杨泽,他以为他哥虽不会明确地表示同意,却也不会抗拒,毕竟他这么想赢,他哥也一定是想赢的。

这般对比之下他倒像是个小人了。舟霂燃垂下眉眼,神情自嘲又迷茫。

“小燃,你相信我吗?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赢家一定会是我们。”杨泽握住小燃的手,他们并肩而坐,在小燃坐直后他们平视对方。

舟霂燃回握住杨泽的手,“好。我信你。”

西域皇宫。

善善坐等大焕的好消息,却等来了大焕军朝西域进发的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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