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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不是。舟霂燃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些,他继续翻阅手上的书,上面的内容大多是无用的,可他不敢忽略,就怕有重要的信息被他错过。

舟霂燃看累了才回到案前,晚饭早已凉透,可他没心情叫小猫给他热一热,因为杨泽还未回来。现在的时间约莫是晚上十点钟,杨泽不可能追到现在都不返回,这恰恰说明、杨泽出事了……

舟霂燃深呼吸几次,勉强吃了几口饭后继续翻看可能存在的有用线索。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再也不能坐住,将没看完的书带在身上,他翻身上马,以最快的赶往军营。

这一刻,舟霂燃开始嫌弃红棕马的慢,他越是着急,红棕马就越慢,完全不能和那些强壮的马相比较。

军营这时还灯火通明,所有人的面上都蔓延着焦虑的情绪,军营上空愁云惨淡,本来是该喜庆的时候太子殿下却迟迟不回来,这让他们不得不去怀疑太子殿下是否已经出事。

最慌的要数总将军,未归的可是太子殿下,他在天黑之时就派人去找了,却未能找到他们的踪影。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些掉落的军备却让侦察兵知道,太子殿下等人后来一定又参与了一场战斗,结果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惜一路上的尸体不会说话,一路上的踪迹也都快到敌方军营了,那里再深入下去侦察兵就可能回不来了,所以他们退了出来,回到军营后就是舟霂燃赶到的时间,总将军正调动队伍出去寻找太子殿下。

舟霂燃挤进人群,“我要去!”

“我的爷,您要是也失踪,我这条老命就不用要了!”总将军可不敢放威震王离开。

慕容熏也表示,“威震王,您还有威震军,这里离不开您!”

舟霂燃的眸子一片猩红,威震军和杨泽,这根本不是一道选择题。他闭上眼,声音低沉又嘶哑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这不是您任性的时候!”总将军头疼地怒吼。

“你不让我去,我便偷着去!我一定要带回杨泽!”舟霂燃厉声说道。

威震王直呼了太子的名字!这一事实同样让人感到震惊。他们一时间忘记自已该说什么,有些人对皇家成员的名字并不熟悉,还一脸懵逼地想:杨泽是谁啊?

“威震王、你!”总将军不敢置信地看向威震王,他心知他无法改变威震王的主意。

慕容熏变得异常沉默,他不想让威震王离开,万一威震王也失踪……意味着西域将会有太子和威震王两个人质。即使不是人质,对西域战区的土气也是极大的打击,而威震军没了威震王,又怎么能称得上威震军?

慕容熏很想说,我们威震军出兵去找太子殿下,可情况不明之下他们又怎能白白送死去?

“威震王,我们威震军跟您一同去找太子殿下,可好?”慕容熏选择冒险一次。

舟霂燃抿起唇,他突然想起什么,四下打量,却没看到可能被他哥放出来的长存。他心知威震军不能出兵,一旦出兵将会消耗大量的食物及马匹的粮草。因为慕容熏一定会紧紧跟着他,意味着威震军极大可能会带大部分威震军的土兵离开。

“慕容将军,我希望你可以等在军营,等我的消息传到后再及时出兵。”舟霂燃在寻找杨泽时需要很强的机动性,他要带只会带走善善。

善善从人群后面冒出头,她担心地看向哥哥,这段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哥哥身边,但是哥哥一旦回到城主府或是和杨哥哥相处她就会刻意的避开。

这一刻,善善知道哥哥会需要自已。

慕容熏怒道:“王爷!你打算怎么传消息回来!万一你像太子殿下一般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怎么办?!”

舟霂燃抿起唇,他微微一笑,真诚地说:“如果我也毫无预兆的消失,传了消息给你们也是增加消失的人数。让我去调查太子殿下消失的原因,好吗?”

慕容熏屏住呼吸,他被威震王说服了,如此威震王的行为是为了大义和太子殿下,他又该如何阻止对方?又怎么阻止对方?

“我可以代王爷去!”慕容熏沉声说。

“还是我代王爷去吧!”总将军突然说,“我年纪大了,如果是我消失,我们大焕国的损失将是最小的!”

所有将领都看向这位镇守西域战区十多年的总将军,如果说太子殿下和威震王是当今的传奇,那么总将军就是老去的传奇,随着总将军的年事已高,他的故事无人再提及,知道他故事的人也都死在了过往。

舟霂燃不想将寻找杨泽的责任交给外人,“你们听我说。寻找太子之事,我务必亲自前去,我懂他,如果他没有被抓住,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第440章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全胜将军?

善善将两匹健壮的白马牵过来,其中一个马背上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和马的粮草。

舟霂燃看向善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善善,谢谢你。”

“哥哥,我们一起去找杨哥哥吧。”善善抿唇笑,她转目看向这些将领们,在他们不知如何反驳哥哥时说,“叔叔们不要阻止哥哥了。我哥哥不会听进去一句话。”

舟霂燃从衣襟里掏出威震军的兵符,交给慕容熏,“这是威震军的兵符,慕容将军还请收好。”

慕容熏沉默地接过兵符,他们既然心意已决,那他就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舟霂燃穿上铠甲,拿上弓箭、红缨枪和唐刀,三样备齐,他跨上白马,弯腰捞起地上的善善,二人二马离开军营,冲向冰雪世界中。

夜晚的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月光倾斜,使得积雪更加亮丽,丝滑晶莹如仙女的衣裙。

舟霂燃一直赶到与杨泽分开的位置,沿着他哥离去的方向一直追上去,果不其然,追到了侦察兵停下来的位置,再往前就是敌方军营。

舟霂燃将两匹马和善善留在这里,他独自前往敌方军营的位置。

一般来说,距离军营五公里内一定会有土兵巡逻,或是有哨兵的存在,但他一路上一个人也没看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胃开始一阵阵的抽疼。

舟霂燃咬紧牙关,双手深入铠甲之下,将腰带系紧的同时他将随身携带的硬饼拿出来充饥。硬饼并没有减缓他胃部的疼痛,主要是饿了太久又吃了凉透的饭菜,再加上情绪紧张、焦虑,他更像是心理导致的生理不适。

舟霂燃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他猛喘几口冷空气,情况变得更糟了。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缨枪,腰间是佩戴的唐刀,即使敌军突然冒出来,他也能够自保,但人数若是太多,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撑不了太久。

舟霂燃贴边走,一直走到敌军的临时军营附近,这时候他才发现军营有点安静的过分了,能看清军营也是借了月光的福。

在军营门口,连守门的土兵都没有,舟霂燃不得不怀疑自已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不禁怀疑敌军有真假军营的可能。

但这假的军营真的是有够假的,一个土兵都没有,何苦搞出这个呢?能骗大焕军什么?远远一看便能发现不对的事情,谁又能上当?

舟霂燃虽不理解,但也不能完全否定人家设置真假军营的作用性。

舟霂燃小心翼翼地接近军营,生怕从哪里冒出一伙人来。他胃部忽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再次看清时他已跪在了地上,他的额角满是冷汗,后背都因汗水的浸透而一片清凉。

舟霂燃急促地喘息,脸上的神情愈发勉强。

“呃、该死!”舟霂燃勉强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掀开所有营帐,里面满都是曾有人停留的痕迹。

就在这时,他眼前开始模糊,可基本的思维还在。

舟霂燃找到主营帐,这里的沙盘显然是被人使用中,在沙盘上,还有昨天应对大焕军的战术。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里就是西域军的临时营帐,为什么,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

舟霂燃双臂颤抖地抚在沙盘边沿。因为胃疼,他不禁哽咽出声,但一声哽咽后他紧紧咬住嘴唇,没再发出一声痛吟。

舟霂燃跌跌撞撞地坐到椅子上,他将案面的纸张胡乱翻看。可惜,他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反而不知不觉中在椅子上蜷缩起了身子,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时,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善善因为等了太久,她没有听话地继续等待,反而小心地靠近过来,到了军营这边,她也是感到同样的奇怪,觉得这副场景的军营哥哥应该会回来找她才是,心底不禁害怕哥哥也消失了,她便一间间营帐地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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