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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两人,医生一人,法医一人,警察两人,平民四人。”

舟霂燃垂眸,杀手已经知道他和谁是警察,若是能知道谁是杀手,或谁过分关注他和某人,或许就能知道杀手的身份。

他见无人动作后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分散开活动。”

舟霂燃此话并非没有理由,这样他便能知道谁在关注他,且所有天选者聚在一起势必会让杀手尽快适应环境,看向警察的眼神必然会变得更加隐晦。

嘻哈女孩看向舟霂燃,蹙眉不语。

“不如我们聚在一起,杀手不能下手杀人,而我们只要等警察将杀手抓住就能通关。”身穿条纹衬衫的男人提议说,他看向四周的天选者,笑容浅浅,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

舟霂燃是警察,所以很清楚,警察抓人没那么简单,他需要证据,可规则上并没说明这一点。

杀手就是担心被警察怀疑到自已身上,才会乖巧地藏起狐狸尾巴,若是知道警察需要证据他们还怕个球啊!

舟霂燃垂下眉眼,当然不会傻傻地说出事关警察的任何信息,而杀手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警察这一层身份根本不用向任何人隐瞒。

一头波浪长发的女人突然看向舟霂燃,“你为什么会想让大家分散吗?”

舟霂燃看向波浪长发女人,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杀手需要躲避警察。我在想,他们动手前一定会确定警察不在附近,如果想知道警察在哪里他们一定事先将人找到,警察本人便能有所察觉。”

波浪长发女人下巴微扬,“你就不担心被杀死?”

舟霂燃双手插兜,笑着说:“我想,没人会傻到独行吧?也没人会走远。目前只有杀手和警察敢随便行动,到了晚上警察便危险了,他们一定会尝试靠近警察,只要我们观察细微,一定可以找出谁是杀手。”

“好,那我支持你的想法。”波浪长发女人突然说道,她缓缓起身,“找到杀手才是重点。”

嘻哈女孩立刻起身,她一开始就赞同舟霂燃的提议,但她不敢像舟霂燃一样站出来说出心底的想法。

她看过狼人杀电影,最先出头的人是最傻的……但他们没有投票出局环节,这种行为或许不会给他带来危险……但他的行为还是有点可疑呢。

他不是警察就是杀手。波浪长发女人心想。

舟霂燃走至卫生间,在这里碰上进来抽烟的电灯泡男人,那双大眼睛让人看得害怕。

他不由多看了眼男人的眼睛。

“你是什么身份?”电灯泡男人发问。

舟霂燃瞥向男人,“我是什么身份一定要知道吗?若你不是杀手,我就是告诉你了,你能信我?”他眼尾带着不屑,拽得要命。

电灯泡男人沉默了,他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

舟霂燃更沉默了,他蹙眉走出去,一点烟味都闻不得。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总可以不留情面地离开了。

舟霂燃并没有走出很远,他想等等看,男人会不会走出来确认他确实离开,也想知道周围有没有偷窥者。

他站定在楼梯拐角的平台,听上面的动静,过了许久电灯泡男人都没有走出来。

条纹衬衫男人从楼梯口看向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舟霂燃,“你在干嘛?”

舟霂燃走至扶手这边,嘴角微勾,眉宇间却没有一丝情绪,“你呢?”

条纹衬衫男人笑了笑,“我想去卫生间,但你站在这里……我害怕啊。”

舟霂燃蹙起眉,忽地嗤笑出声,下了楼梯,经过男人时低声说:“你最好不是在搞小动作。”

他睨向条纹衬衫男人。

因为杀手知道警察是谁,那么他根本不用在杀手面前掩饰自已的怀疑,若怀疑错了人,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其实规则还有一个隐藏问题,两个杀手互相知道对方是谁吗?

条纹衬衫男人笑容不变,走上二楼时他脸色微变,旋即看向一楼楼梯口,那英俊男人并未返回。

舟霂燃走进大厅,这里还坐着三个人,一个是戴贝雷帽的女人、一个西装革履、戴白手套的男人和一个穿塑胶面黄色连体衣的男人。

他们中一定有杀手,会是谁呢?舟霂燃看向三人,在贝雷帽女人身边坐下。

杨泽撩起眼皮,看向前方蹲坐在台阶上的天选者。

目前另八个天选者,警察分布在一楼,另个杀手也在一楼,其余人有在二楼洗手间便秘,有在对面楼梯口踌躇……没人能看到这里,也不会有人留意这里。

二楼楼梯口发呆的天选者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嘴巴,几乎是瞬间他丧失了反抗的能力,眼睛圆瞪,不敢置信中又带着一丝无力,他甚至无法抓住那只捂住他嘴的手。

天选者的尸体被放在了房间。

杨泽面无表情地走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将垫在掌心的手帕拿起、塞进口袋,随后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向了卫生间。

“你去哪了?”里面便秘的男人痛苦道。

“给你拿纸。”杨泽声音冷硬地说完将卷纸扔进隔间。

男人没再抱怨,因为杨泽来去也不过一分钟。

“谢谢兄弟,要是没你陪着,我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男人说完差点哭出来,不论是谁,在方便时总是那么的脆弱,更何况,卫生间连纸巾都没有!

杨泽没言声,转目看向走进卫生间的女人,“这是男厕。”

他双手插兜,眼底是漠然之色。

在他捂住死者嘴的手背上凭空出现了一圈牙印,距离证据消失的十分钟还剩九分钟。

女人懒洋洋的哦了一声,旋即转身离开。

杨泽背靠墙壁,看女人离开的方向是天选者的宿舍,心底默默倒数着时间。

还剩下一分钟时,一声惊呼传过来,“死人了!”

发现死者的是刚刚进男厕的女人,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极具穿透性。

因为她的叫声,便秘男人瞬间没了便意。

“啊?死人了?!”男人不敢置信地冒出头。

杨泽瞥了眼男人,“那女人走错进男厕到现在有十多分钟了。”

便秘男人眼睛微瞪,心底已有了猜忌。

女人站定在房间,所有人都聚集在此。

在尸体边蹲着一男一女,男的抬手在尸体上不知在感受什么,旋即摇头起身,女人则是警察身份。

“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女警察站了出来。

杨泽眼神都没给女警察,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为了等便秘男人收拾好,他们明显比其他天选者来晚了许多。

便秘男人一脸不爽,“凭什么查我们啊?要查也该查这个女人!为什么是她发现了尸体?为什么会走进别人的房间?她是不是趁着死者睡着了对其下的手?不然死者为什么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懒洋洋的女人一脸错愕,“我?我要是杀了他我就不会大肆宣扬了!”

“你为什么不宣扬?我和他都知道你闯进了男厕,若是你不说,也会被怀疑,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洗清嫌疑!”便秘男人因为便秘情绪异常激动,而且他也怕女人是杀手,趁早将女人拿下对所有天选者都有好处。

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期间有人与他示好,但他都没做理会。

杀手不知道另个杀手是谁,所以出手后未必不会杀死自已的同伴,而杨泽不需要同伴。

倘若另个杀手露出马脚,他便能察觉出他是谁,从而放过他一命。

另一边,舟霂燃从座位上起身,同时起身的还有戴白手套的西装男人,他们一前一后走向楼梯。

舟霂燃继续往上迈,直到站定在二楼楼梯口才看向跟上的男人,“你有事?”

“你是什么身份?”西装男人发问。

男人金发碧眼,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正是帅大叔讨小女生爱慕的年纪。

“关你什么事?”舟霂燃睨向男人,眼底带着戒备之色。

这九个人里,只有这个男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同,且让他感到四肢发寒。

西装男人笑了下,意味不明,“你是神职。”

“你是杀手?”舟霂燃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毕竟只有杀手知道谁是警察,如此才会一口咬定他是神职。

男人面色微变,大步离开了。

舟霂燃嗤笑一声,转目看向楼梯下方偷偷注视他们的线条衬衫男人。

线条衬衫男人突然缩回脖子,大抵是没料到舟霂燃会突然向下看,似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条纹衬衫男人神态慌张,他不知道另个杀手在哪,所以想找到对方,一开始他怀疑是长相显眼的欧洲白男,现在来看,他不是杀手。

舟霂燃也从条纹衬衫男人的举动判断出,杀手之间并不知道对方身份。

贝雷帽的女人突然轻嗤一声,看向条纹衬衫男人目露不屑之色,“竟然还有这种傻子。你说,他是不是傻子?”她看向身边的塑胶黄色连体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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