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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白领只犹豫一瞬,转身跟上刘阿明,眉眼间有淡淡的坚定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懦弱。

隐藏在天选者中的强者这时也快速跟上,他们自诩是聪明人,在有人出头时选择不做出头鸟,任由出头鸟兴风作浪,若是能跟着顺利通关当然是好的。

这次副本,他们发觉出头鸟的实力很不一般,既如此不如紧紧跟随,况且这次副本也有点古怪。

鸟人翅膀扑棱地得点跳起来,“问题,问题!嘎嘎嘎!不得了啊!不得啦!”

他出声半晌都没有说问题是什么,不少天选者急得眼眶泛红。

“问题!问题!你们中有个死人!死人不死你们永远也不能通关!”鸟人的话令所有天选者动作一顿,一个倒霉蛋被老虎的大掌拍断了脊椎。

舟霂燃看向善善,眼神阴晴不定。

“这次每错一次就会有一只鸟人被放出!”鸟人嘎嘎嘎地胡乱扑腾,众天选者才发现围栏里竟多了三只鸟人。

“还是傻子多一点。”艾草啧啧道。

有天选者却很自信地喊出一个名字,毫无意外的错了,最开始摔进围栏变成鸟人的天选者蹦了出来。

像是一只笨拙的公鸡,脚踩高跷比原本的身高高了三十公分,总有二米之高,那带着红色斑点的鸟喙狠狠戳在天选者的皮肉上。

鸟喙很厉害,只一下便是大片皮肉带离身体,那身体似是橡皮很有弹性地被拉扯,鲜血汩汩流出,剩下便是尖叫和痛呼声。

“哥,进山洞!”舟霂燃双脚落地,抓住杨泽的小臂跳进那黑暗之中。

刘阿明和女白领懵了,善善急切地催促,“刘叔叔,快点进去啊!”

刘阿明一咬牙,跳了进去。

山洞里,舟霂燃刚一落地就踉跄两下,原来这黑暗只是一层膜,预料地时空转换和无尽头深渊全都没有。

杨泽被小燃拉着小跑几步穿过黑幕,条件反射地扶住对方,二人对视一眼,他抬起大手摁在小燃脑袋上。

舟霂燃直起腰,从脑顶抓下那只大手,紧紧抓在手掌里,“哥,别松开。”

刘阿明紧接着踉跄进来,善善借机从他怀里跳出来,几下蹦跳着靠近舟霂燃,想要拉住对方的手却被避开。

舟霂燃眼神复杂,却也不好继续拜托刘阿明照看善善。

刘阿明伸出一只手,卑微地看向舟霂燃空出来的手,却被杨泽抓住了手腕,在那只大手下他本不细的手臂也显得纤细了不少。

“好兄弟。”刘阿明笑了笑,动作自然地跟上前面两人,至于善善那个小丫头牵住了舟霂燃的大手。

女白领战战兢兢地凑上前,“刘同志……”意思不言而喻。

刘阿明伸出手,手上的硬茧摸上的不是白嫩的手掌,他神色微变,似是无意地看向女白领。

“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刘阿明声音温和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白领温声说话。

女白领撩起一边的红色波浪碎发,“成佳。成功的成,佳人的佳。”二人交流的声音很小,只让杨泽隐约听见。

艾草跳了进来,也不怕迷失在石洞,反而说起了风凉话,“你们拉住的手真的是那个人的手吗?你们真就这么信任对方?迷失也没有发觉才是最恐怖的吧?”

众人沉默地看向艾草。

舟霂燃看向前面的分叉口,果断走向左边,艾草走进右边,所有天选者里只有艾草走向了右边。

前方一片白光,当舟霂燃跨过去后周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此刻站定在街道的尽头,头顶是一块大牌匾,上面写道“极乐村”。

“哥?”舟霂燃手握成拳,掌心只剩下自已的温度,他们真的不见了。

他不敢松开手,向前走了两步却感受不到拉扯力,是感觉的迷失。

街道两边是小商贩,来来往往的人潮不时有相同的词汇钻进耳朵里。

“哎呀,马戏团真的来了?”

“可不是,马戏团这次听说来了个怪物!”

“马戏团……”

舟霂燃缓缓路过一个又一个的门庭,每次想拦住路人时对方就像是看不见他似的绕开,即使他出声也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继续向前走,跟在一个衣着讲究的女人身后,女人面色焦急,让人心底生出些许好奇来。

女人撩起长长的裙摆,一举一动颇为优雅得体,面容精致漂亮,圆润小巧的耳垂上是一对翡翠耳钉。

舟霂燃跟着迈进一户院落,转目见女人走向更里面的房间,一路尾随至正厅,深色檀香木的家具整齐摆放,桌上是杯冒着热气的淡茶,可主人却不在。

女人拾起茶杯,似是在试温度,放下后走向太师椅后的墙壁前,抬手扭动壁龛中财神爷的脑袋,只见墙壁快速转动,女人在原地消失。

现在看到的墙壁本该是另一边的那面墙,而那附近的地砖也跟着转动,就像是一扇旋转门,可连接处严丝合缝,让人看不出这里有机关的痕迹。

舟霂燃快走两步跟上,抬起两只攥成拳头的手,犹豫一瞬松开了牵住善善的左手,摸到女人刚刚手放的位置,微一用力,身体瞬间来到了暗间。

第205章 茶楼的暗道

舟霂燃面对墙壁转过身,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说是震惊,恐惧却更多一点。

他看到墙壁上满是鸟笼,一直到天花板,里面关了许多吸血雀,这些鸟的状态很奇怪,像是被关起的精神病人,瞳孔透露着疯狂,想要从这里冲出去。

舟霂燃看到梨花木圆桌案面放了一只大盆,占据整个案面的五分之四,而在其中是大大小小的冰块,有些已经融化成水。

在冰块的最中心是一只底很深、巴掌大口的小盆,里面是深红的液体,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不对。舟霂燃眸子看向身侧的入口,血腥味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他向里缓缓走进去,这是一条很深的地道,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地下,石壁上没有灯光,一片漆黑之下有些许鸟毛挂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之上。

脚步声回响在耳边,而前方却听不到其他人的声响。

难道、那个女人没有走进石道,在那满是鸟笼的墙壁上还有一道机关?舟霂燃边走边拧眉,转目走进石道尽头的豪华房间。

他愣怔地看向最里面的床,那床架的雕花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两条粗黑的铁链绑在床腿,精致的床单也被浓黑的血水染乱了颜色。

舟霂燃脚步定在梳妆台前,这里有两份工具,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床上的枕头都是两只。

他四处打量却没见到有人,而这里只有来时的通道。

舟霂燃只好往回走,走进石道约莫两分钟,一扇石门突然把他前面的路挡住。

他抬起左手抚摸在石门上,石门的另一边脚步声响起,是那个女人。

石门在女人走出几米后快速闭合,舟霂燃瞥了眼远去的脚步声,手掌在石壁上反复摸索,约莫一刻钟仍旧一无所获,那双本来晶亮的桃花眼略微暗淡。

舟霂燃轻拍石壁,耳边忽地又出现一道轻拍石壁的回响。

“哥?”他站起身,向右手边的虚空抓了下,只抓了一手空气。

而杨泽这时站起来,空出来的那只手摸向舟霂燃,他知道小燃就在这里。

舟霂燃蹙起眉,转身向进来的方向走去,机关处的房间这会有轻微的动静,抬眸见是高跷演员中的光头大叔。

光头大叔脚蹬梯子,用针管喂食吸血雀,眼底透露出熊熊野心,那血液很浓稠,红色的鸟喙边缘拉扯出一条血线,极为渗人。

舟霂燃多看了会见光头大叔没有别的动作才离开,而那个女人早已不见,他走到正厅的案前,这里的茶水已经冰凉。

到底给谁沏的茶水?舟霂燃蹙眉端起放至鼻尖轻闻,是淡淡的龙井茶香。

舟霂燃走在院中的廊道,绕了一圈,除了锁住的房间都仔细查看,但再无奇怪之处。

站定在大门口,舟霂燃回头望去,眉眼间浮现出些许的不甘心。

街道上一如最初,人们期待着马戏团的表演,在茶楼里,说书人手边摆着一只茶盏,茶水温热,身边的茶童专心听那从平凡人嘴里说出的恐怖的故事。

“……说到这畸形人,两头三手四条腿,背朝天,胸朝地,那尖利的牙齿堪比猛兽,却是出生于人肚!这是怪物借肚生子!大不幸的征兆!接着当地村庄三年田地颗粒无收,不是赶上了天灾,就是被一把火烧光了所有即将成熟的粮食!”

舟霂燃冷眼旁观,端坐在空桌边,手边也有一盏温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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