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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他的老大哥,无敌金身。

舟霂燃觉得就算再迷糊,也不会比对面三人更迷糊。

欧蕾和阿南第一次听到杨泽的分析,只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欧蕾欲言又止,紧紧盯住舟霂燃和杨泽。

所有人都经历了一次生死,对于生的渴望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是因为太想活着,所以才不敢多做。

不敢多做,就会僵持在原点。

舟霂燃眸光划过他们的脸,他很能理解。

这一次抽取的天选者中,许多人都未能有机会发挥才能就死于非命。

靠运气的东西,不好说。

到了这时候,舟霂燃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掏出手表,戴在手腕上。

杨泽蹙眉,手指微动,但转而抓住了自已的肘部,像是在克制什么。

舟霂燃轻声说:“到点了。”

欧蕾终于忍耐不住问道:“舟……你这个表从哪里来的?”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第二个身份是清醒者,这也是在发现规则的房间里拿到的手表。”舟霂燃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走到近前的欧蕾。

欧蕾展开,就见一条条陌生的规则,“所以道具是口红……”

欧蕾看向舟霂燃,就见舟霂燃从兜里掏出一支口红。

她紧张地咽下口水,随即又轻声说:“还差证据,这应该,做不到了吧?”

舟霂燃没说,他担心会出变故,所以他们知道的细节越少越好。

欧蕾遗憾地将规则传给阿南,只是交给对方时,她的目光在阿南脸上转了一圈。

阿南震惊地读完,久久难以平复内心的情绪。

舟霂燃的目光在三人脸上再次扫过,只有金多宝的表情让他嘴角微微勾起。

金多宝一脸呆滞,看完之后跟没看过一样。

毕竟有些规则已经不适用了。

相当于过期的规则,对现在存活的天选者没有任何帮助。

只是他们不知道清醒者这个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为什么,在清醒者规则『2、不要让她察觉到你是清醒者的身份。违心者尚可原谅,清醒者必将堕落。』要提醒不让她察觉到,清醒者是自带嘲讽被动的。

欧蕾深深看了眼舟霂燃,他们倒是可以尝试说出清醒或时间试着脱困,也可以更简单地向男友和阿梦透露清醒者的身份。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舟霂燃不怕死吗?

欧蕾已经不是那个心怀春意的少女,经过死亡的洗礼,和心中如潮水般的遗憾,她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古奥佳装腔作势的得意样。

曾经她有多讨厌,现在就有多想念。

她好想再听对方说龙国有句话……

欧蕾垂下头,转身走到门边。

“不是到点了吗?”说着,欧蕾打开门走了出去。

舟霂燃和杨泽跟上去,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金多宝和阿南。

走在最前面的欧蕾偷偷擦干泪水,瘦弱的肩背显得不堪重负。

舟霂燃目光落在欧蕾身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只是死去的人真的死了吗?

欧蕾转身来到舟霂燃身边,她低下头,小声说:“我希望你们能活下来。”

她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为什么人总是活在后悔里?”

她的声音颤抖而哽咽。

舟霂燃无法回答她。

他还不曾后悔过。

独来独往二十多年,从不奢望什么。

欧蕾吸了吸鼻子,安静地走在舟霂燃身侧。

金多宝在后面和阿南走在一起。

“你觉得那个口红舟霂燃用没用?”金多宝疑神疑鬼地凑到阿南耳边。

他是有点好奇的,但仔细想想,舟霂燃只进过漂亮国的门,用在了谁身上显而易见。

所以也算是句废话了。

阿南当然知道是谁,“史蒂夫。”

金多宝又问道:“那为什么史蒂夫还没死?”

阿南一脸烦躁,“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金多宝神秘兮兮地说:“那就说明,舟霂燃还没用啊。”

阿南突然偏头看向金多宝。

金多宝嘿嘿一笑,“我聪明吧?”

“可惜还是不及我妹妹一星半点……”金多宝委屈地撇嘴,颤抖的大身子看上去不堪重负。

但没人会觉得金多宝武力值低。

这家伙动起来身上的肌肉都是一股一股的,吓人得很。

五人站在尸体前。

金多宝身子一抖,摔倒在地,嘴上始终喃喃着什么。

“我们快点开始吧。”阿南受不了地捂住嘴。

舟霂燃脸色苍白,嘴唇抿得很紧,在唇缝之中有红色的血湿润干涩的唇。

他尝到了腥甜味,一股子铁锈味。

再看地上的血肉,以及鼻尖浓重、刺鼻的腥臭味,舟霂燃胃部一阵翻涌。

突然舟霂燃眼前一黑,愣怔过后,抬头只见是一张宽阔的脊背。

杨泽站在了舟霂燃身前,面容冷峻地看向四周。

他眸光落在欧蕾身上时一顿,没想到这个女生是最冷静的。

还真是很意外。

就像阿南说的,快点开始吧,三个男生快寄了。

舟霂燃强忍着站在一个机关旁,看着上面的尸体,半截,插在了操作手柄上。

他深吸气,刚进行到一半,就突然看到有个人走近,将尸体徒手拿开,随后站定。

舟霂燃一脸懵,抬头就见是杨泽。

杨泽面上看不出情绪,就这么淡淡地望向舟霂燃。

舟霂燃眨眨眼,因为接连两次杨泽的打岔,他倒是对眼前的血腥场面有了点抗性。

但不得不说,杨泽,就是龙国最好队友。

应该没人反驳吧???

“阿南,你什么意思?”欧蕾冷声质问。

欧蕾已经等不下去了,她要快些通过副本,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金多宝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也因为阿南这个举动消减了一半。

五人站立在五个角,每个人身侧的墙壁都有一个红色的把手。

仔细看红色下面是白色的油漆。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是不是会死?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金多宝声音颤抖,自已在吓自已。

杨泽眼底冷意越来越浓,只是他还有耐心等下去。

阿南似乎察觉到杨泽的不耐,转向杨泽,笑着说:“你别生气,舟,杨,我并没有恶意。”

舟霂燃见阿南揶揄的眼神,沉眉心想:他什么意思?

舟霂燃发问:“你打什么哑谜?”

“舟,你误会了。我不是打哑谜。只是,这个初见录像带若是拿出来,我们的生命就不受到保障了。若是可以活着,我当然得为自已争取一下。”阿南一脸的理应如此。

舟霂燃看看自已手腕上的表,若是这还不能表明他的做法,什么样的承诺他才能愿意继续?

除非,他就不是为了什么活命,而是另有目的。

舟霂燃再次抬起头,眼神漠然地盯住阿南,“你说吧,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承诺。”

“爽快!”阿南终于把手搭在手柄上,“这个承诺就是,把手表给我。”

舟霂燃看向杨泽。

杨泽沉默半晌,微微颔首。

这就是同意了。

舟霂燃解下手表,将其扔向阿南。

阿南笑着接住,戴在手腕上,“可以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杨泽沉声倒数,当数到一时五人同时拉下手柄。

在他们中间的地面下咔咔咔声不断传出,是机关转动的声音。

地面开始晃动,五人齐齐后退两步将背贴在墙壁,金多宝因为恐惧吓得脸色惨白。

地面开裂,升上来一个乳白色石柱,石柱上面是平面,哪里有什么录像带?

舟霂燃脚步轻快地上前,在石柱平面最中心发现录像带嵌在上面。

他伸手将录像带小心扣下来,装进口袋。

四双眼,两双目露凶恶之色。

金多宝见半晌没有变故,胆子变大,“这个录像带是不是得有人守着?”

“你是想说你可以?”阿南幽幽反问。

金多宝看向阿南,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阿南看向手腕的手表,“我才是最适合保护录像带的人。”

欧蕾嗤笑,“你不会以为凭借一块手表就不会有人来抢?”

阿南自信说道:“是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厉害,所以我最适合,我能保证录像带无事。”

舟霂燃轻咳一声,“抱歉哈,我来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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