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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凌渊身上,毕竟这综艺可是凌渊公司投资的。
投资人在场,应该是看过资料的。
凌渊打开手机,翻出导演发给他的信息。
“这是导演发给我的,全部都在这里了。”
三人围了过去,仔细的看里面的信息。
“金主就是金主,比我们这些嘉宾还要早知道信息。”
夏昔年阴阳怪气了一声,抠男,替身当了好几个月,除了请吃饭,就塞了这么一部综艺过来。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他夏昔年最缺什么,钱啊!死抠男。
夫妻宫空虚得,这辈子都没东西填过来,应得的。
做金主做成这样,还不如洗手去做宋晚晨的二房。
凌渊将手机塞给了夏昔年,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夏昔年说话这么难听。
没进幻境以前,夏昔年对他可是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果真是有了靠山,忘了前金主。
某靠山、未知身份人士:君玄。
夏昔年点开图片一看,“所有人都有信息,君玄的信息居然就是个素人。”
“因为我本身就是素人。”
君玄淡淡一笑,完全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江映雪的身份信息上。
“江映雪,十九岁,南欣大学,设计专业大二生,江家村人士,家有父亲母亲,八岁的妹妹和两岁的弟弟。”
“不对”,夏昔年突然说道,“江映雪说家里有姐姐,也有弟弟妹妹,资料上怎么没有姐姐。”
夏昔年突然想起,那个跟江映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
莫非那个女人就是江映雪的姐姐。
“那个红衣女人,跟江映雪长得一模一样,那人应该是她的姐姐。”
君玄也有看到,但那个女人处于是魂体状态,一直跟随着江映雪。
除了是魂体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还有别的信息吗?节目组在找拍摄地的时候,应该会特别调查,才会将嘉宾放过来。”
江映雪的信息太少了。
凌渊摇头,“导演没有说太多,素人挑选的时候,家境是其次,主要是个人能力,江映雪很厉害,大学就有了个人设计作品,就是这张图。”
那张图还是导演某天突然发给他的,说有些邪门。
这也是江映雪的出名作品。
综艺需要爆点,任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作品出自一个19岁的学生。
点开图片以后,那图片黑黝黝的,中间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望着正前方,似哭似笑。
这诡异的点就在这里。
一个似哭似笑的红衣女人图。
夏昔年看了之后有些明白了。
“这不是江映雪画的,应该是她姐姐画的,那个红衣女人穿的衣服就是图上这件。”
似哭似笑?难道是在模仿嫁娶时新娘子的状态。
因为离家所以哭泣,因为要嫁给心爱的情郎,所以高兴。
凌渊快要疯了,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许舒意要被牵进去了”,宋晚晨有些难受的说道。
周围的宾客穿得也艳丽,欢声笑语,互相说着祝福。
“跟过去看看。”
夏昔年走在第一个,身后的人也跟着过去了。
他们现在就是宾客,直接跟着进去就行。
夏昔年从怀里拿了一个红包,跟大概是新郎父亲的男人握了握手,又和新郎的母亲握了握手。
“恭喜恭喜,这是我们随的礼。”
男人微微一愣,看着夏昔年觉得面生。
左右打量着四人,怎么看都觉得没见过。
“你们是哪家的亲戚?”
身后的三人被吓得,走路的动作都停了。
这要是被抓住,岂不是要乱套。
君玄从没有遇到过夏昔年这么胆子大的,直接走进幻境地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打起了精神,一旦有了端倪,便立即行动。
君玄神色专注,在身后拿着一个东西,随时准备将这些消灭。
夏昔年笑得喜庆,还真的以为是来喝喜酒的。
“林叔您这记性,我啊,我夏家那孩子,我爸家里穷入赘过来的,这是我的弟弟和两个哥哥,我弟弟小时候您还抱过,叫夏粑,您忘了没关系,这喜酒我们肯定是喝定了。”
君玄:“……”
还挺会编。
男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抱过的孩子太多,好像是有个姓夏的。
“我想起来了,夏家的孩子,请进请进,怠慢了,我这记性。”
放行以后,四个人便进到了内堂。
凌渊有些不解,“方才进江家的门都可以,为什么进这边就需要问问,还有……你那红包哪儿来的?你不会真装的钱吧?”
夏昔年啧啧几声。
小孩就是头脑简单,祖宗我啊,有什么不知道的。
“方才那喜婆看到我们,就给了塞了红包,估计以为我们是江家的人,说明他们能看到我们,但方才江家门口的时候,那夫妻连眼神都没有飘过来。”
“这边是事发地,也是怨灵的集结处,阴气重,他们的行动也就更灵活,所以能看到我们”,君玄补充道。
夏昔年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唐僧肉知道得还挺多。
受了夸奖,君玄说得就更多了。
“至于那红包,刚才喜宝给你的钱是黄纸,那么在他们眼里,黄纸就是钱,红包里面塞的应该也是钱。”
夏昔年点着头,十分赞赏的看着君玄,“没错没错。”
“我见你天庭饱满,骨骼惊奇,有空拜个师吗?君玄,我免费收你当徒弟。”
就可以免费吸帝王紫气了!
青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有在鬼屋时的害怕。
那天装得还挺像,果真许久未跟人接触,到处都是卧虎藏龙。
夏昔年这样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灵异师的人,却比灵异师还要厉害。
“年年,我要是想学,很早就学了,这些东西我也只是知道一点,仅此而已。”
“这样呀。”
夏昔年收回目光,努了努嘴。
那就找其他机会把唐僧肉留在身边了。
两人这腻腻歪歪的劲,凌渊看了就生气。
“好了,我们进去吧,别再这说话了。”
再待下去,这结婚的还不如直接换成君玄和夏昔年。
这夏昔年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君玄关系这么好的。
这几天他事事都围着宋晚晨转,根本没有瞧过夏昔年一眼。
这莫名其妙的变化,让他很不爽。
四人跟着迎亲的队伍进去后,来到了一个小院坝子。
这里点着灯,很空旷。
新郎还没到来,新娘正跪坐在一个用竹子编织的圆形簸箕里。
“这是在干嘛?”宋晚晨问。
他也见过不少结婚的,头一次见到这种的。
新娘进门跪在里面,周围围了一圈男方的亲戚,他们在唱歌也在跳舞,看起来很高兴。
“一种风俗”,君玄解释道,“应该说是一种恶俗,顾名思义让新妇跪坐在那里磨性子,跪得越久,新娘婚后就越听话。”
这种事情,以往也是遇到过很多次的。
红衣厉鬼,大部分都是女性,而且还是因为婚姻死去的女性。
“这么说来,这竹匾里的新娘或许不是江映雪,是她的姐姐,强嫁给隔壁村,又受到这种待遇,身死后,将整个村子都困在了幻境中。”
宋晚晨咽了咽口水,捏紧了凌渊的衣服,有些害怕。
他瑟缩着身子,“那她也太可怕了,虽然家里人也有错,但也不至于让全村人陪命。”
夏昔年冷笑一声,他可不这么认为。
瞧瞧这些宾客,这些喜迎新人的村民,笑得多开心。
他们办着红事,但跪在那里的女孩确是白事。
“如果我是新娘,我也会这么做,让这些始作俑者、旁观者通通给我陪葬。”
毕竟他夏昔年,可是连地府都敢闹的人。
宋晚晨腿软极了,倒在了凌渊的怀里。
“晨晨,你还好吗?”
宋晚晨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渊哥哥,我没事,就是吓着了。”
夏昔年瞥了宋晚晨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吓着什么呀,这么恶臭的灵魂,还会怕这种事。
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这新娘也不知道要跪多久,四个人只好找了个地方坐着。
凌渊有些口干,便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喝”,夏昔年淡然的说道,“说不定会变成奇怪的东西。”
凌渊放下杯子,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