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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早上,陈随安借口出来方便,把三只大野猪扔进了坑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等到大家看见坑洞里哼哼唧唧的野猪时,都要高兴疯了,这么大的野猪,还是三只,加上这几天打猎所得的几十只猎物,赚了赚了。

大家齐心协力的把野猪弄上来,放在架子上 四个人一起抬,一路上轮换着下山了。

满载而归。

陈随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山洞,离开了。

陈随安上山九天,白谨在家里日日煎熬,随时随地的担心着陈随安。

自从那天征兵的事情过后 那些官兵又来了两回,来寻找漏网之鱼,不过这次已经三天没来了 估计是不会再来了。白谨一面希望陈随安平平安安的回来,一面又希望陈随安晚点回来,担心的嘴上都长了好几个燎泡。他在夜里也时常梦魇,梦见陈随安被抓走了,心里时刻担忧着,不过几天,身体就更加的清瘦了。

陈随安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两天半,终于在第十一天的下午回到了村里。

大家看见回来的完整无缺的人们,是自家亲属都冲上去抱住了自家的亲人,那些不是的,大家都忍不住心中的悲楚痛哭起来。

一行人赶紧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陈随安丢下身上的所有猎物,一路飞奔回了家。

看见小夫郎通红的眼眶,欲坠不坠的泪珠,以及清瘦了不少的身形,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冲过去抱起了白谨,将人紧紧按在自已的怀里。

白谨也妗妗的搂住了陈随安的腰,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呜呜,夫君。我好想你。”

陈随安听见白谨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坏了,抱着他使劲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白谨抓住陈随安的手,道:“夫君,我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被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白谨恳切的请求,陈随安点头,道:“好,我们走,离开这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白谨得到回答,这才抱住陈随安,失声痛哭。

村子里的气氛十分低迷,大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害怕打仗,害怕被征兵,连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全都被冲散了。

不确定时局,只知道西南这边要打仗了,那些南钺人,凶的很,又善于丛林作战。

村子里人心惶惶的,陈怀召集了所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派遣两个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但要乔装打扮一番,如果确定了要打仗,他们这里距离战场虽然不近,可是如果南钺人打过来这里,遭殃的还是他们,所以,整个村子必然是要搬迁的。

挑来挑去,最后,陈随安被派去打探消息了,他是壮劳力,又是年轻小伙子,跑得快,功夫好,在城门口问一句就赶紧回来。

他们打听过了,白云镇问不到什么消息,他们只知道要打仗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所以陈随安只能去更远,人员更密集的梨花县打听情况。

白谨双眸湿润的看着陈随安,嘱咐道:“哥哥,一定要快去快回,遇见有官兵就赶紧跑,我在家里面等你回来。”

“好,你放心,我一定在两天之内回来。”陈随安保证道。

末了,在白谨额头上一吻,转身出发了,白谨看着陈随安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泪珠也落了下来。白泽拉着白谨的手,握紧了,无声的给他安慰。

陈随安早上下午出发的,晚上到了白云镇,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在晚上骑着小电驴,一路飞驰,在凌晨就到达了梨花县,进空间休息一会儿,陈随安拿出工具,在脸上一顿操作,两个小时后,一个满面苍苍,皮肤老态的老年人就出现在镜子里面了,陈随安看着自已的特效妆,满意的点点头,他之前在现代的生活无聊,学过一点换头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早上,梨花县的大门一开,陈随安就蹒跚着步履进城了,梨花县里面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步履着急,陈随安找了一个还开着的面摊,坐下来,要了一碗面,顺带打听一下要打仗的事,面摊主一脸惆怅:“老人家,您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啊,马上要和另一个国家打仗了,这就是隔壁南钺国,南钺国举兵二十万,马上要打过来了。

可是咱们这里只有八万守军,我听说朝廷派来的五万大军还在路上,粮草也还没有运到,所以,咱们也要准备离开了,今天在卖一天,我就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老人家,您是不是也要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陈随安摇摇头,道:“不了,我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

“老人家,你,哎……”摊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陈随安打听到了消息,就准备离开。之后他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消息也都一样。

如此,他心中有了成算。

他的目的地,是去寻找粮仓。

梨花县算是望山郡的主要城镇,梨花县有一个储存粮食的大仓库,不在县里,而是在县外。粮仓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至于具体位置,他还真不知道。

今年望山郡大旱,粮仓开仓放粮救灾,粮食从望山郡的四个粮仓运往各处。

白云镇地处偏远,但是也得到了一些补助,不过这些粮食对于旱情来说,杯水车薪罢了。

梨花县的地理位置好,但是靠近边境。陈随安出了梨花县之后,沿着道路的痕迹去找。粮车的车痕重,在地上就会留下很深的痕迹。

走了两个时辰,一座空旷地上几座巨大圆形建筑物牢牢吸引住了陈随安的眼球。

粮仓门口有守卫,,陈随安找到位置之后,偷偷潜藏在了附近,听见两位守卫的谈话。

“哎,咱们和南钺国马上就要打仗了,边境粮食告急,江南的粮食迟迟运不过来,可是咱们守的这个粮仓里的粮食是一粒也没有了,边境守军还能守得住吗?”

另一个附和道:“一粒粮食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守的住,我看呐,咱们还是趁早跑了算了。好歹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你想当逃兵?”另一个人惊奇的问道。

“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要是真抖落出去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哪敢呐!我就是害怕……”

“瞅你那怂样,咱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粮仓吧。”

“一个空壳子有什么好守的?走走走 进屋喝两口去。”

“这……恐怕不妥吧。”一人迟疑道。

“有什么不妥的?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什么粮食可守的,到时候上级来查看,怎么。就说看见那边有可疑人员,过去抓人,不小心给人跑了。走走走,喝酒去。”

“那行吧。走走走,去喝酒。这鸟不拉屎的地也没人来。”

于是两人就一起进屋去喝酒了,大门被关上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陈随安躲在暗处,听完了全过程。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一粒米都没有了,情况确实很严峻。

陈随安依靠自身的功夫,轻轻松松翻过了高耸的围栏,跳进去,确定没有一个人了,就偷偷溜到粮仓附近,从一个楼梯口进去了。

坐在高处,看着粮仓内部,里面看起来十分空旷,粮仓的占地面积都不小,每一个粮仓约摸百来平米。高度足足有二十米的样子。外面有楼梯搭到粮仓上部,粮仓底部有十来个可以活动的小口,这是粮食放出的小口。

陈随安没进入粮仓下部,就坐在粮仓上部的入口处,看着下面空空如也的地面出神。

又查看了另外四个粮仓,都是这种情况。

陈随安深呼吸一口气,再度爬上粮仓顶部,把空间里的粮食全部放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连外面的两个守卫都没有察觉丝毫不妥。

放满所有粮仓,陈随安隐藏好身形,再度离去了。

两个守卫的土兵吃喝了半天,到了下午,一个人准备去方便的时候路过粮仓,看见一只老鼠围在粮仓出口位置,那里还散落着许多未脱壳的粮食。

土兵感到惊奇,这个粮仓不是早就空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未脱壳的粮食。他走过去查看,老鼠看见有人过来,立马窜逃了。

那土兵也不管,径直走过去看情况,他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准备拉起那个小口 没想到,一只手居然抬不动。土兵心中奇异的感觉越来越甚,他伸出两只手,用力的打开那个小口,顿时,一堆饱满的粮食如同流水般哗啦哗啦奔涌出来,土兵惊奇的瞪大眼睛。

这这这……这个粮仓不是早就空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粮食?他心中突然泛起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手上连忙停下动作,噔噔噔的跑上粮仓上面的入口,打开一看,这个土兵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瘫软在地。只见眼前的粮仓满满当当的,全部堆满了未脱壳的粮食,还是稻米,空气中全是稻米芬芳的香味,连泥土味都闻不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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