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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用水量就要大一点。

大家排着队打水的时候,一队六人的官兵队伍走过来,配着刀。村民们看着,有些怵,官兵看着大家都在排队打水,猜测这里估计有水,赶紧上前查看水井。

水井里面被陈随安补给了不少水,这么多人打了水之后,水位才下降了一点,到石板底部去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多。

为首的官兵叫石二蛋,带领着五个兄弟已经走了好几个村子了,但是水都少的可怜,也只能勉强够村子里面喝的。

直到今早来到了这里,看见了很多人排着队挑水,走近一看,井水还不少。石二蛋很高兴,拿起随身带着的水壶打了一壶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

正在排着队打水的村民不敢说话,普通村民,对于官兵都有着心理上的惧怕。

石二蛋招呼着几个弟兄打水喝,五个官兵也纷纷解下身上的水壶打水喝。

喝够了水,石二蛋才看着这些排着队不断看他们的村民,他道:“官府有喻令,去叫你们村长过来,有事交代。”

为首的一个村民一听,连桶也不拿了,赶紧撒丫子跑去找村长陈怀了。

等到陈怀气喘吁吁的到来的时候,石二蛋已经确定好了每天要从陈家村打多少桶水了。

陈怀看着官兵身上的官服,伸出手行礼:“这位官爷,是有什么事要找在下的吗?”

石二蛋道:“知府大人有令,派我等四处寻找水源,为镇上城里提供水。今日找到你们这陈家村来,发现此处有一水井,水源充足,决定征用你村水井,此后这口水井每天都要匀出一百桶水来,官府每天要派牛车来陈家村取这一百桶水,运送到镇上,供百姓喝水。”

陈怀皱眉,大家也都在窃窃私语。

“什么,征用水井,一百桶,那我们每天喝什么呀?!”

“我们村子里面一天都要用一百多桶水,要是被拉走一百桶水,这是要我们去死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要喝不上水,人就死了。”

陈怀也觉得不妥,想跟官兵在商量商量:“官爷,你看,我们村子里面五十多户人家,一天也要用一百多桶水,这水就见底了,要是拉走一百桶水,这,这,我们那村子里就没有水喝了,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石二蛋怒目圆睁,道:“镇上已经没有水了,一人一天只能领到两碗水解渴,你们村子里每家每户却可以用两桶水,你们不想着为朝廷做贡献,却想着独自享受?你想吃廷杖!”

石二蛋抽出了刀,他身后的五个官兵也抽出了刀,气势骇人。

陈怀被吓到了,围着的村民也吓坏了。

周围有人赶紧上来扶陈怀,陈怀抹着头上的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二蛋见人没有说话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两个弟兄守着水井,一人只许打一桶水,他则带着人快马加鞭的跑回镇上去报信了。

大家苦着脸,被迫只能打一桶水。打完水还被立马赶走了,一点也不许多待。

陈随安和很多村民听见动静,跑过来看,目睹了这一全过程。

陈随安就静静的看着那些官兵,没说什么话,转身回家了,饭桌上跟白谨白泽说了这件事,两人都很惊讶。

村子里的水井要匀出一百桶水,已经剩不下多少了,几人吃完饭之后,镇上已经派牛车来拉水了,好几辆牛车,牛车上摆满了很多水桶,还有盖子。

大家都站在水井边看着,等到官兵把一百桶水全部拉走的时候,官兵也走了的时候,村民们跑过去一看,水井已经见底了,上面薄薄一层水,大家当即傻眼了,立刻有村民坐倒在地上哭。

“老天爷啊,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没水喝,要渴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听着,心中也悲切。

陈怀气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陈随安去看他,安慰他没事的,叫人振作起来。

陈怀老泪纵横,他也没有办法啊。

陈随安回家去,白谨也忧心忡忡的,虽然家里面不缺水,可是要是村子里面渴死人了,家里估计也不能独善其身。

陈随安把白谨搂在怀里,安慰道:“阿谨,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白谨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还是有些忧虑。

晚上吃完饭,陈随安说要出门转转,没带白谨,一个人出门了。

白谨看着人离开了,也没有多问什么。

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他都听哥哥的。

陈随安确实是出去转转了,他去了爷爷家里看看四叔,又去了水井旁边转转,水井里才蓄起了小半的水,陈随安看着,又往里放了不少水。

晚上有村民偷偷摸摸过来挑水,发现谁家里水位涨了不少,喜出望外,估摸着明天能匀出一百桶水来,就赶紧挑了两桶水走了。

后面来了不少人,都挑了两桶水离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晚上要过来挑水了。

陈随安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每次他都估摸着时间,来的最早。

第二天,官兵过来又拉走了一百桶水,水位又下降到最底部了。但是大家都不慌,因为到了晚上,这井水又会涨起来。

一百桶水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大家都感叹着,陈家村真是一个风水宝地啊。

第85章 王阿花要生了

连续一个月,白云镇每天都派官兵来陈家村拉走一百桶水,十月份很快就结束了,天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炎热了。

温度降下来,最近几天的温度都在二十八九度左右,比起之前的天气要舒服很多了。

清晨,太阳还没有从东边升起来,天色还有些雾蒙蒙的,院子里的月季花藤上还有几朵残余的月季,花瓣上附着几滴细小的露珠,凉风轻轻一吹,花枝就摇摇晃晃的。

公鸡喔喔喔的打起鸣,白谨听见了,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帷幔。腰还有些酸,此时正缠着陈随安的一双手臂,抱的紧紧的。

白谨侧过身,去看睡着的陈随安。英挺的眉毛和高挺鼻子,皮肤呈现小麦色,这是经历一个夏天晒出来的。嘴唇红润,他昨晚才品尝过。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想凑上去,再尝一尝。刚刚凑近,身体被翻转按倒在床榻上,陈随安压在他身上,睁着眼睛看他。眼里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哥哥骗我,明明早就醒了,还装睡!”白谨控诉他。

陈随安无辜道:“哪里,我明明是刚刚才醒的,某人想要偷亲我,被我发现了,还不好意思说。”

白谨红了脸,小声道:“我才没有。哥哥快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陈随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凑近他:“不急,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一番折腾,白谨又睡过去了。

陈随安眼里含着笑,起床下楼去烧水 等白谨待会儿起来洗漱,挑着水桶,出门了。

照例是去水井边补水,顺便挑水回家做饭。

村长陈怀家。

之前陈怀被一百桶水的事情气着了,在床上躺了两日,后来听说晚上水井可以挑水事情后他连忙爬起来去看,一看,确定之后,病也好了。

随着日子渐渐走过,陈强媳妇儿王阿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很快就足月了,陈强现在不让王阿花做任何事情,生怕哪里碰着磕着了,看护的紧。

这天早上,王阿花起床的时候没看见人,她捧着肚子慢吞吞的下了床,走出门去寻人。

“陈强,陈强?”

没看见人,她正打算去后院看看,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阿花!”

王阿花转身去看,一个没注意,就扭着脚,绊了一下,身子要歪下去的时候她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阿花!”这声直接破了音,陈强丢下背上的柴,赶紧去扶王阿花。

“阿花,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强着急的问。

王阿花惊魂未定,感觉肚子一下子紧绷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先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吧。”

“噢噢,好。”陈强扶着她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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