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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就笑,陈随安真的对他很好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各种各样的关怀就没有停过,太阳大怕晒着,晚上睡觉担心他会踢被子,恨不得守在他身边。

说起踢被子,白谨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现在天气热了,两个人睡就有一些热,于是陈随安和白泽白谨商量了一下,让白泽一个人去睡另一间房,就在白谨隔壁房间。

白泽想了半天,觉得可行,就收拾收拾东西,搬进了另一间陈随安准备好的房间。这里褥子床垫一应俱全,床也和原来那个房间一样大,最主要的是,他一个人睡,晚上想要怎么翻滚都可以了,不用担心会吵到哥哥睡觉了。

白泽开心得要起飞,把所有的小玩具都堆在床上,直接躺上去,感受着被玩具包围的幸福感,呜呜呜……

白泽高兴了,白谨就有一些担心,白泽睡相不好,晚上要是踢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白泽只好答应哥哥晚上会把门留一条缝,哥哥要是担心他踢被子了就进来看一下。

白泽搬走了,陈随安也并不随意进出白谨的房间,他是一个男人,要给伴侣最基本的尊重。只不过在晚上睡觉之前,他都把伴侣按在门上索取一个晚安吻罢了。

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一个刚谈恋爱的小青年罢了。

白泽喂鸡回来,立马就吃到了美味可口的红薯干,他吃了好几根,听见白谨的问话,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做做做,多做一点,我可喜欢吃这个了,又香又甜,还可以放在兜里,晚上饿的时候吃两根。还可以在出去玩的时候和小伙伴一起分享。”

“嗯,对,既然阿泽喜欢的话那我们就多做一点,放着慢慢吃,反正短时间内也是放不坏的。”陈随安发话道。

于是一家人动手齐上阵,做红薯干,挑出那些略微有损坏的红薯干,晒一晒,洗干净切成条,再重复一次三蒸三晒的步骤,将红薯干做好,已经是七八天之后了。

村子里红薯大丰收,大家也都能吃一段时间的饱饭了,不像前段时间一样,天天担心这地里的红薯,家里粮食有短缺,没找到接下来的吃食的那段日子里,家里的粮食吃一顿就少一顿,大家基本上是能省则省,自从红薯开始收获之后,大家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一人一个大红薯,可以管饱大半天。

终于有粮食能够接上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家里面养的那些牲畜们最近也吃上了好几顿好的,红薯叶子背回来,剁碎了,喂猪喂牛。

大家看着家里储藏的满满当当的红薯,心里充满了希望,不用担心被饿死了。这红薯不仅可以烤着吃,煮着吃,偶尔还可以生吃,甜丝丝的,很好吃。

饭能吃饱了,新的问题又来了,红薯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多了,容易排气。有时候就还挺尴尬的。

不过有的吃就不错了,他们也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去看看镇上过得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吃的,水也暂时还管够,这样就足够了,在这样的荒年之下,他们能过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村子里的那条河水差不多已经断流了,浅浅的一股水,拇指般粗细。蓄水池里的水几乎没怎么动,这水大概是底线。上面盖了不少的枯枝树叶,用来做掩护遮盖的,防止水分被太阳蒸发了。

村子里水井里的水又下降了一点点,不过还能满足村里人家的喝水需要,不至于渴死人,但是想要洗澡洗头洗衣服就有点困难,只能把脏衣服攒着,等到一定数量了,再去打两桶水来凑合洗一下。

大家身上都带着一点味,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现在水那么精贵,多用一点就少一点,省着点,臭着也没事。

陈随安并非是没有补给水了,只不过要补的水越来越多,早上补了,村民们挑完水,到中午的时候水分又蒸发掉了不少。所以,尽管陈随安使劲补了,但也控制不住水位变低了一些。

时局如此,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渺小,他只能尽量做自已能做的。

第77章 筹备婚礼

红薯丰收过后,村子里也几乎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了。天气一日日炎热,白天根本出不了门,人们只有在早上或者下午没有太阳的时候才敢出门转转圈,白天出门的话根本出不了门。

日子一晃眼过去了两个多月,日子过得虽然单调,但陈随安每天都很高兴。不用出门,他就琢磨着花样给白谨做好吃的,一天好几顿的投喂。但白谨的体质并不是那种能吃胖的,所以陈随安在投喂如此多的吃食过后,揽着白谨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你怎么就吃不胖呢?这样瘦巴巴的,看得我好心疼啊。”

白谨哭笑不得,道:“我自小就是这样的,怎么吃都吃不胖,小时候没东西吃,瘦的跟一根棍子一样,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听见白谨说他小时候的事,陈随安的手捁的更紧,声音低沉的道:“阿谨,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想听。”

白谨想了想,道:“其实小时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记得我家以前是住在靠海的那一处的,我十岁的时候爹娘去世了,我带着小我六岁的阿泽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年纪大了,养活我和弟弟也很困难,我那时候已经开始帮家里干活了,但是奶奶还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奶奶临终前,把我们托付给舅舅一家照顾,舅舅家里面有三个孩子,也养不起我和弟弟,就把我们送到了一个镇上,去给一个大户人家当下人。后来那个大户人家做生意出了事,就把我们全部发买了,后来我们就被卖到了梨花县。在哪里,我认识了哥哥。还好我遇到的是哥哥。”白谨说到这里,无声的感叹了一下。

听见白谨说这些,陈随安更心疼了,他抱着白谨,一遍遍道:“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会一辈子照顾好你的。”

白谨笑容和煦,道:“嗯,我相信哥哥,那哥哥可以和我说一说你的事吗?”白谨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其实能察觉到一点东西,他和陈随安一起去过他父母的坟,还在他父亲爹爹的坟前发誓要好好照顾陈随安。

陈随安抿抿唇,想了一会儿道:“其实你见过的,我父亲和爹爹都死了,我爹爹死于难产,带着我那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一起死的。我父亲伤心过度,伤了身子,看病花光了家财,也去了。后来我出村去外地干活,去年回村上山打猎好运发现了两只人参,我把它挖了拿去卖掉,起了新房子,去梨花县买家具的时候遇见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哦,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没有跟你说过家里的钱财状况呢,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家里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陈随安说到这里,起身,拉着白谨,一起上了楼。

把白谨带到自已的大房间里,陈随安从屋子里的衣柜中翻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家中所有的银子。也是他刚刚从空间拿出来的。

人参卖了一共一千二百两银子,他七七八八的买了多东西,白谨的赎身钱,前几个月买的粮食他大概也算了一下,手里拿出来的银子一共有三百七十两左右,还有一些铜板。

“你看看,家里一共还有三百七十两并七十四个铜板。这些钱都是你的。”陈随安把盒子捧到白谨面前,白谨坐在椅子上,眼睛睁大,微微讶异的看着陈随安。

像只小兔子一样。

陈随安笑容更加扩大,问他:“阿谨,怎么了?”

白谨摇摇头,让他冷静一下。他以前虽然觉得哥哥有钱,但没有想到过这么有钱,三百多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人家吃多少年啊。

“嗯,哥哥,我觉得我保管不好这么多钱,你还是留着吧。放在我这,我害怕会丢。”白谨有些不确定的道。

陈随安把盒子放在一边,握住他的手,道:“没事的,阿谨要是觉得害怕保管不好,那就放在这个屋子里,等咱两成亲了,这个屋子也是阿谨的,到时候阿谨也知道家中钱财放在何处,用钱的时候也好方便一些。这样怎么样?”

白谨点点头,道:“好。”

时间已经是九月了,整个望山郡都面临着干旱,秋收将近,地里粮食却颗粒无收,全部都旱死了。大家开始渐渐逃离故土,往沿海和北边有水的地方去。

镇上城里没有水,留在这里的人生活用水困难,官府就下令去周边村子里或者山上寻找水资源,找到山间泉眼就开辟出来,往城里运水,一桶水十文钱。一家人一天几乎只买得到一桶水,只能用来饮用和做饭,更别说打理身体了。

陈随安后来进过几次白云镇,被镇上的生活状况给吓到了,后面几乎不怎么出村子。

他去镇上是采买了一些成亲用品,一些买不到的东西他就拜托了一个银楼的分支去办,他在银楼这里定制了一套首饰,作为成亲的饰品。d还打了一只金簪和一只银簪,做成了玉兰花的模样。

今日,陈随安就要去镇上拿他定制的东西。来到银楼,报出自已的名字和购买的票据,小伙计立马殷勤的带他上了二楼去看东西,一件三色花冠顶,四件红色花丝配饰,一对红珊瑚耳坠,还有两只精美的玉兰花簪,做的栩栩如生,妖艳欲滴。

看起来就十分好看。陈随安很满意,当即付了尾款,带着包装好的盒子,出了银楼。

街上没有多少人,但总有人开门做生意,陈随安看了一眼背后的银楼,再看看萧瑟了不少的街道,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索性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他直接把做好的头饰给了白谨。晚上吃完饭,白泽去睡觉了,陈随安偷偷摸摸拿起盒子,敲开了白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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