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2)

以后他要是嫁人了还能有自已的一大笔小金库,想想就开心。

看见白泽上楼去了,陈随安目光温和看向白谨,“你不去把压岁钱放好吗?”

白谨把红包放进自已的小荷包里,小脸粉粉的,说:“我先来把碗筷收拾了再去放。”

原来是这样。

“那我和你一起收拾。”

“好。”

两人收拾了碗筷,白谨去放自已的压岁钱了,进屋就看见白泽捧着小银锭笑的在床上打滚。

他走过去,坐下来后好笑的拍了拍白泽的屁股,“阿泽,快把银子放好,别弄丢了,到时候要哭鼻子喽。”

“好的,我马上。”说吧,白泽从床上弹起来,把银子放进小荷包里,背对着白谨,“哥哥,你不要偷看哦,我要把银子藏起来喽。”

白谨无奈:“好好好,哥哥不看。”说罢,他把眼睛闭上了,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顿翻腾,白泽兴奋的声音传来:“哥哥,我藏好了,你绝对找不到它。”

看着白泽神气活现的样子,白谨也是微微笑着点头,“好好好,只要你自已记得放在哪里了就好。”

“那换哥哥你来藏钱了,我把眼睛蒙上。”说完,白谨用两只手蒙住自已的双眼,一头扎进被子里了,闷闷的声音传出,“哥哥你快把它藏好!”

白谨无奈,只好把所有的银子放在了自已平日里放钱的位置。

——————

陈随安换好了衣服,带着两人出门走亲戚了,路上能看见来来往往的村民们,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去走亲戚啦?”

“是嘞是嘞。”

“晚上来家里玩啊!”

“好的好的,晚上一定来,哈哈哈哈哈。”

去到了爷爷家里,给长辈磕了头,家里的长辈都给他发了红包,他自已又给家里的那些小辈发了红包,小孩子们拿着红包,欢欢喜喜的向陈随安道谢。

陈保国几人还给白谨和白泽也准备了红包,虽然不多,只有几文钱,但也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

白谨白泽感受到了他们被陈家族人接受的善意,也跪下来,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几人在这里待到吃了午饭才走,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几户走的近的亲戚朋友人家。值得一提的是,陈强把他老丈人接到家里来过年了,王大一张老脸笑的满是褶子。看着女婿的眼神都十分和善友好,和家里面的老人也都相处得不错。

晚上回到家,热了热剩菜,几人吃了晚饭,就睡下了。

大年初一的热闹劲过去,大年初二,初三,大家都是在走亲戚,同在轻松愉悦的氛围里度过。

初四的时候,陈随安带上香烛纸钱,带着一包点心和一包坚果,带着白谨白泽,翻过两座山头,又走了两刻钟,终于看见了两座紧挨在一起,长满了枯黄秋草的坟包出现在眼前,那是陈随安此具身体的父亲和爹爹。

陈随安拿着镰刀,清理着坟上的枯草,发现枯草下面已经出现了点点绿色。

白谨和白泽也帮忙清理着坟前的空地。清理完了枯草,留出一片空地,摆好了贡品,插上香烛,陈随安一掀衣袍,跪在坟前,白谨和白泽也赶紧跪下了,跟着磕了三个头。

“父亲,爹爹,不孝儿子来给你们拜年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有什么需要的就托梦给儿子,儿子给你们带。”

“父亲,爹爹,这两位是儿子救回来的人,以后就是儿子的家人了,今天带来给你们看看。”

看着坟上的名字,亡父陈福之墓,亡父刘柳之墓。陈随安在心中默默想,我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借你们儿子的身体还了婚,以后我会履行他应有的职责,敬老爱小。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的生活在那边吧。

白谨看着陈随安挺直的身躯,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他要一辈子陪在陈随安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就算陈随安以后要成亲生子,他也要好好照顾陈随安的家庭。他是被陈随安从火坑里救回来的,这辈子都欠陈随安的。

白泽年纪还小,但在肃穆的坟前,收起了童稚,认认真真的磕头,祈祷一家人要平平安安,永远在一起。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已家人的样子了,他自小就和哥哥一起被辗转卖掉,转了几道手,辛亏哥哥一直保护着他,他才能活到今天。只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两三岁罢,还不到十岁的哥哥牵着他的手,走在软软的沙地上,天空好蓝好蓝,还有唰唰的海浪冲刷声。过去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他在这里,眼前有哥哥在身边,有大哥在眼前。

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幸福。

上完坟,陈随安把贡品收起来,拿回家去,这年头粮食珍贵,一点都浪费不得。

附近山上有树林,陈随安就带着白谨两兄弟去树林里砍一些柴禾,家里的柴禾不多了,家里每天做饭烧水都要用柴火,过年之前攒下的木柴一个冬天用下来也差不多了,这还是烧了许多碳的结果。

他倒是可以用空间里的木头填充,但家里有另外两个人,如果家里柴禾只用不拾,却平白多出许多木柴,难免引入怀疑。

家里柴房里的柴火还能用个十来天,必须得往家里添些柴禾了。况且,如果现在不往家里打柴,再过一段时间,春天到了,下了雨,柴禾不干燥,一烧火,屋子里都是烟。开春的时候他要开始准备整理他新买的那两亩土地,把土地种上菜。一点一滴,都耽搁不得。这样的生活不会太忙碌,也不算太辛苦。他有钱,他现在还有几百两银子,那是一户农家人几十年都赚不来的钱,他有这辈子都吃不完的东西,他还能养活两个人,他的空间里时刻孕育着万千人足够吃的粮食。

他干活,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自已在无聊中消亡。他胸无大志,没有远大的志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平平无奇的一生。他不想做官,不想经商,也不想做出什么举世震惊的成就,他宁愿只做一个普通的农家人。远离世俗纷扰,保持自已的平静恬淡。

随安随安,随遇而安。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生活常态。

他特地带了斧头,把背篓丢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他则在树林里寻找干燥的木头,把它劈成长短适宜的柴禾,白谨和白泽就负责把他劈好的柴禾抱到背篓那里去。树林间风声吹打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间响起斧头砍在木头上发出的声响,哐,哐,哐,哐……经久不息。

一个时辰过后,陈随安累得瘫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白谨连忙拿来水袋,打开了,递给他:“来,哥哥喝点水,休息一下。”

陈随安抬手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他抬眼看着空地上的一大堆木柴,可以烧三天了,看看天色,还挺早,他拿出那包上供的点心和干果,打开来,芝麻的酥香顿时弥漫开来,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点心递给白谨:“阿谨,来,你们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白谨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了点心,三个人就这样分吃了一包点心和一包坚果。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逐渐有了力气,陈随安又拿起斧头,虎虎生风的砍起了柴,山林间又响起了哐哐哐的声响。

未时半,看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柴禾,足够烧十来天了。

陈随安停下了手,今天就先这样吧。赶明儿再来砍柴,这里的柴禾十分丰富,并且离村子不远,还算安全。

这几日都可以来这边打柴。家里面的柴房可以放下足够使用半年的柴禾,况且家里的老房子没有推,也可以拿来放柴禾,老房子有好几间屋子,院子也不小,到时候就在老房子的院子里种菜,养鸡,在旧房间里堆放柴禾,反正新家距离老房子又不远,出了门就能看见老房子院子里的情况,十分方便。

装好柴火,三人便回了家,这些柴火不是两三次能背完的,三人先回家吃饭,白谨在家里做饭,白泽负责把柴火堆放到柴房里去,陈随安则利用空间作弊,去把柴火背回来,装好柴火后,放进空间里,脚步轻快的回家,要到村子里又拿出来背上,还费不了多少力气,完美。

利用这个作弊神器,陈随安轻松搬运了四五趟,本来还有一两趟的柴火,但白谨担心陈随安太累了,最后一两趟的时候也跟着去了,于是陈随安扎扎实实的背了一大捆柴回来。

哎,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又痛苦又甜蜜啊。

白谨把柴火放下后,洗洗手,去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陈随安则把柴火垒到白泽够不到的高度去。

白泽今天也扎扎实实的垒了半天的柴火,手臂都酸痛了。

陈随安想起家里的水缸这次还没有放入灵泉水,于是在喝水的时候偷摸放了不少灵泉水,于是当白泽拖着疲累的身体过来喝水的时候,一碗水下肚,身上的疲累都散了不少,他顿感惊奇,又喝了一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