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洞房花烛76(1 / 2)

  锦鱼低头,嘴角染上笑意。江凌哪里木讷呆笨呀,分明温和又聪明,难怪宜姐儿喜欢他。

  还有江家这些人……好像跟他们景阳侯府的冷漠不同,大家都很随意的样子。

  贤哥儿和宜姐儿的作派要搁景阳侯府那叫没家教,会被骂死。

  但她喜欢。

  她再胆大,嫁入完全陌生的永胜侯府还是打心底里有些害怕。

  看来这些人不难相处。江凌也不会为难她。以后的小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正默默想着心事,腰上却叫人轻轻一扯,她回头,又对上一张小苹果般可爱的脸蛋,躺平在床上,仰视着她。

  贤哥儿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到了床上,滚在一堆早就被宜姐儿踩烂了的花生红枣之中。

  贤哥儿压低声音道:“三婶婶……我爹让我在你床上撒童子尿呢……我撒不撒?”

  锦鱼:……

  这大伯子还真是为老不尊。

  花生红枣踩烂了容易收拾,不耽误睡觉。

  要是叫人撒了尿……那气味一时半刻哪里散得开。

  她挑了挑眉毛,贴在贤哥儿耳朵边道:“你偷偷撒你爹的酒壶里去。童子尿大补。”

  贤哥儿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地,笑得像只小狐狸。

  *

  夜已深。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喜娘的歌声响起,众人也扯开嗓子跟着唱起了这首诗经《绸缪》,锦鱼与江凌勾手喝了交杯酒,喜娘便哄着众人全退了出去。

  外头的更夫早报过了三更,屋子里终于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一时倒有些僵住。

  半天,江凌才嗫嚅问道:“你……饿不饿?”

  锦鱼摇头。

  江凌又问:“那你……渴不渴?”

  锦鱼不语。

  江凌忙伸手去斟香茶。

  一双白皙的手不住在颤抖。

  青花莲子高足杯递到她手边,被烛光映成橙色的茶水一荡一荡地。

  锦鱼紧张的心情不由松弛下来。

  他比她还紧张呢。

  她伸手去接小小的高足杯,虽是极小心,可指尖还是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凉而滑的触感,好像拂过一块暖玉。

  手更颤,茶水晃荡,泼洒出几分,湿了她的手指。

  “对……对不住……”江凌叫,声音也在抖,便又急得浑身找巾子。掏了袖子又去搜荷包,却是一无所获。

  锦鱼眼角睃见床上有一块粉白,顺手一抓,也没细看,擦了擦手,低头递过去,问:“……夫……相公也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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