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3(2 / 2)

  不是预期的反应。

  卢箫警觉地瞪起眼,转头看向她:“你知道她?”

  一个变态竟然还说别人变态,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世州警卫司总局局长,现在应该也是吧。”

  “……没错。”卢箫实在想不通,怎么一个异国的军医这么关心别国内政,连警卫司构架都这么清楚。

  “真可怜。不过你应该不需要怜悯。”

  “是,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同情我。”卢箫从床上坐起,要离开这个房间。

  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想。她只期待一周后重新踏上欧洲大雪纷飞的土地,能让她忘掉这两个月。

  “等等。”

  卢箫不解地转过头去,只见白冉点了点额头。

  什么意思?

  然而在经过门口的镜子旁,她立刻明白了。

  口红印。

  于是,卢箫飞快冲到洗手间中,里里外外洗了三遍脸。

  靠在墙边看她洗脸的白冉一直在笑。

  终于洗掉了口红印后,卢箫脸红一阵青一阵,默默绕过笑得根本止不住的白冉,走向酒店房间的门。

  在即将拉到门把手的时候,另一只手的袖口被拽住了。卢箫只得停下脚步,询问式地看向身旁的人。

  “最后一晚了,不再陪我睡吗?你在旁边,我就不用盖双层被了。”

  卢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请你规矩点。”

  “当然,当然,我又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小人。”白冉歪歪头,一时间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条蛇还是只猫。

  不趁人之危是对的,不是小人也是对的;但这女人明显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卢箫并不在意,也说不上来是信任白冉还是信任自己。

  卢箫没有任何表态,走进卫生间洗漱。

  其实这个行为已经算一种表态。

  白冉所住的酒店豪华得过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战后的环境中。说不上来是她自己出钱住的,还是北赤联本就给她安排了这样的酒店。

  洗手池边的香皂都摆成了天鹅的形状。

  洗着洗着,卢箫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胸衣,耳根开始发烫。尺寸确实很大,在军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赌气式地暗哼了一声。

  走出卫生间,白冉正坐在桌边的热燃灯前,研究那把小提琴,还戴着银边眼镜,活像个考古学家。灯光下,那一半浸在阴影里的侧脸像古希腊的雕塑。

  “有什么问题吗?”卢箫心里一紧,生怕自己其实上了当,送了一件并不得体的礼物。

  “再次谢谢你。”白冉摘下眼镜,将它收入眼镜盒中。“这把琴真的很好,难为你选到它。”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