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鸡贼的方杰(2 / 2)

“喝酒受到责罚?你打人啦?放火了啦?调戏良家妇女啦?还是做了其他丧失良心的事?”

“哪有!就是酒后驭剑和同门师兄在空中发生碰撞,也无人受伤!”

“哦!这就要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真他娘的扯淡!你说说是谁订的这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的规距!”

“前辈您不知道!不是那方杰还有何人!”

原来,那方杰是离恨宫外门的刑房执事,平常不苟言笑最是鸡贼,专爱钻研窍门整治外门下层修士。离恨宫历代天尊都是以仁爱治理天下,并无严刑峻法。可是这方杰,一个外门的刑房执事,为了讨好上层,巴结五长老展图,就在那些本可责罚警戒就能了结的事上下狠功夫,制订刑律以折磨下层修士为能事。五长老及其他高层也并不太关注外门弟子的命运遭际,只要门下治理太平,就任方杰胡为。比如这醉酒驭剑一条,明摆着只针对筑基期的弟子,金丹以上的修士凭空御风飞行,根本就无需驭剑,只有筑基期弟子才驭剑飞行。下层修士命如草芥,谁又管你什么修行不易前程尽毁的悲痛。这名倒霉弟子名叫陈同,只是众多被无情迫害摧残的下层弟子之一,眼看自已筑基大成即将凝丹,却不想遭此横祸。

那方杰傲慢十足,拘拿陈同拷问供词叠成卷宗限制其出离恨宫大阵,只待程序走完对他施刑。罪名就是危险驭剑罪,可能会危及不特定人员的生命安生,煞有介事。他娘的,要治的就是这个“可能”之罪!

听完陈同的讲述,黄蜀上人心中已有计较,心想这些人类哪里比得上我妖族,妖族虽作恶却全然出自其本性,而这人类心理阴暗歹毒犹胜蛇蝎,诂名钓誉,包藏祸心,以整治同类为快事,这是一种源自于内心的卑贱和邪恶,简直畜牲不如。自然我黄苏上人遇到了这件事,那就该出手管管,好好治一治这些龟儿子,才显得我黄蜀上人的正道仁义!

大雾瞬间散尽,陈同看到一位似曾相识又不认识的本门修士,无法窥见其修为,只道是本门的一位前辈,忙向前施礼,道:“前辈慈悲!救救小子!”

黄蜀上人拈须微笑,一伸手手中出现一个画匣。道:“你把这个礼物想办法送给他,本座包你无事。你自己可千万不可打开看!”说毕就消失不见。

陈同将信将疑,双手接过画匣,放入储物袋。第二天,抖抖索索地来到外门执法堂,花灵石疏通了执法弟子,这才得以见到方杰。方杰坐在办公室内,一脸严肃,人五人六的,眼皮都不抬一下,说:“你见本堂有何事?”陈同颤颤巍巍,双手呈上画匣,道:“弟子有新的供状,不敢隐瞒,特来呈给大人!”

“哦!放那吧!”方杰傲慢地答道。待陈同退下,方杰一招手将那个画匣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晚上,回到洞府,方杰想起了那个画匣,将它取出,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幅画。他将画放在书案上展开,只见画面中一位绝美的仕女坐在闺房里。方杰定睛细看女子,忽见那女子嫣然一笑,竟起身站起来,画面上的景物已化作真实的空间。那女子向方杰招手,一面往里走,一面褪去衣裙,肌肤胜雪,柳腰款摆,云鬓如瀑,酥胸坚挺。方杰顿时目酣神驰,不自觉地迈步走进去。温香软玉在怀,方杰哪里把持得住。一番云雨情浓,早已进入忘我的情境。时晨不大,方杰已是精尽人亡,修为气血散尽,一具干尸轻飘飘地从画中滑落下来。画面之后闪出一个人影,正是黄蜀。黄蜀咂着嘴巴似乎是刚吃完美味,一伸手一团火球飞出,把方杰的干尸焚成灰沫,一阵风吹散。

方杰,一位元婴中期的大能,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离恨宫隐舞峰三长老青円、太平峰五长老展图勒令门下一番调查,最终并无结果,此事就不了了之。方杰所立的那些苛刻案件,众人本就不以为然,方杰一死再也无人问津。陈同侥幸逃过一劫,心里对那位出手相助的长辈满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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