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6(1 / 2)

证实了王家人确实看不见他们之后,再要行动,底气就足了。

“难度降低了,”严羊道:“但还是注意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吗?两人一组,我跟祝佳洋调查大少爷的院子,沈安你跟外卖小哥,出院子左转,陶平和郭付,你们出院子右转。”

外卖小哥脊背都挺直了,他提议道:“既然白天是我们占上风,那如果我们趁机把王宅的人都抓起来,也不解密了,一口气全烧了干净……”

“不行,”严羊道:“我们身处故事之中,必须让这个故事顺利运行下去,这样才能知道毁掉支点的方法是什么,你一口气把故事书给烧了,还怎么玩?我们岂不是要永远困死在这里?再说,在这个世界里,错杀无辜,后果很严重。你可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别连累了别人。”

他语气严厉,沈安忙道:“好了,刘树,听他的,咱们出发吧。”

沈苛是被一阵呼噜呼噜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黑猫趴在他脸上,再稍微挪一点就会完全封住他口鼻。

真的不是NPC派来的卧底吗。

差点吃了一嘴毛的沈苛拎着黑猫的后脖子,迎上黑猫那双惊醒后无辜的双眼,什么话都没说,一人一猫对视着,场面一度十分温馨。

但是黑猫真的很讨厌被揪着后脖子,他不满地挣动了几下,于是沈苛把他扔到一边,转身正要再睡,就听房门唰地一下开了,随即跟着飘过来一股子香气。

过于香了。懒洋洋的沈苛和黑猫同步站起来,朝着香味看过去。

刘树把几个小食盆放桌上,整个人神采飞扬,沈安也掏出几个热腾腾的馒头,严羊和祝佳洋紧随其后,祝佳洋仍在担忧道:“不是,咱们拿点馒头就算了,烤鸡……是不是目标太大了?谁家丢了那么大一只烤鸡不会找吗?”

沈安道:“我也这么想来着,但是……不行,这鸡太香了。没事,厨房里除了这只,还有三只呢,我看这王宅伙食好,说不定不会发现。”

刘树也说:“对,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们头上,证据已经进了鬼肚子了。”

沈安跟着嘿嘿地笑,转头看见他哥醒了,说道:“哥!起来的真是时候,快过来吃东西!我们这一上午发现了不少线索,咱们边吃边说。”

祝佳洋依旧担心:“是真的鸡肉吗……”

虽然严谨,但是架不住肉真的很香,众人都在大快朵颐,她纠结到最后,见沈苛都无所谓地将烤鸡扔进嘴巴里,她也就跟着吃了。

因为可以大张旗鼓地偷听偷看,他们这一上午收获颇丰。

七只被关押的“鬼”逃跑了这件事闹得不小,管事的人急得跳脚,拼命抽调人手去寻找这些囚犯的踪迹,但是由他调遣的人并不多,因为王宅所有的下人都在忙活着令一件事——五天后的典礼。

宅子里一半挂上了红绸,另一半挂了白绸。

因为昨夜看见灵堂挂了红绸,由此他们推断,挂着白绸的前院就是婚礼的现场了。而同样在这个前院,晾晒着新娘的礼服,数过去,竟然有整整十二件。

固然,王家一看就是家产丰厚的名门望族,吃穿用度都很奢华,田宅地契更是数不胜数,比如宅子外围那一片……坟场,也是王家出钱买下的产业之一。

可一次迎娶十二位新娘,未免有些离谱。

沈安那一组还找到了享受这艳福的王家老爷。

王宅里的人,身体皮肤上都透着一股子焦黑色,年纪越大的,焦黑颜色越深,像是昨天棺材里躺着的王老夫人,便是他们所见过的最为焦黑的一位,而与她肤色最相近的,则是卧病在床的王老爷。

据沈安所见,王老爷样子有点可怜,喘气都费力,却被人架起来试礼服。

明明是个看上去命不久矣的人,竟然要娶妻?还要一娶就是十二个,这过门的新娘子,到底是过日子来了,还是瓜分家产来了?

倒是这家的大少爷,正值壮年,院子里却没有妻妾,他一上午都在书房,一会儿打瞌睡一会儿逗鸟,要么喝茶要么吃糕点,硬是一页书都翻不过去。

他母亲新丧,十二位后妈即将过门,他却半点伤心、担忧都看不出,嘻嘻哈哈不断。

阿项也确实是少爷的伴读,他没有说谎,书房里只有少爷跟他两人,旁人送食水都是经过他的手。严羊他们靠近的时候,阿项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惹得严羊两人一紧张,幸而阿项的视线也只是匆匆一瞥。

但是,就是这样全方位的、地毯式的搜查,依旧没有找到新娘。

“现在就看郭付和陶平那边有没有线索了,”祝佳洋说道:“不过他们俩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严羊说道:“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不然一会儿我们……”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砰”地一声撞门,陶平宛如一颗导弹冲进门来,他脸色紫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完……完了,郭付……郭付他被神婆发现了!”

“什么?怎么回事?神婆不是应该看不见我们吗?”严羊惊道。

陶平瘫坐下来,说道:“问题就在这,我俩刚出去不久就碰见神婆了,我说躲起来,郭付非说反正神婆看不见我们,不用怕,谁知道那神婆竟然看得见!”

沈安叹了口气,道:“有些人就是能看见鬼,很正常啊。”

后来这些人就成为了代代相传的驱鬼师。比如沈家。

沈安又问:“然后呢?郭付他,还活着吗?”

陶平道:“不知道,我吓死了,郭付一开始逃了,可后来又被神婆追上,他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那神婆拖着他,就像拖着一张破麻袋一样,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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