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血与血交融起舞 53（2 / 2）

“你们最好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

“如果你们还想和我好好相处的话。”

“还有……”Lawrence撇撇嘴，他的眼睑微微下垂，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他感到愧疚，像一只悲伤的小兔，他转身对Lauro说，“有关我过去的行为，我对此感到抱歉……部分的。”

之前你带着他去找Lauro复仇，但你也会适时地阻止他。

他想起了Mr Li对他说的那些话：“法无正邪”，暴力也是如此吧。Mr Li后面还教了他“Mesotes”的原则，适中才是美德的特征。

Mesotes，该希腊词汇译作“中道/中庸”，这是由亚里士多德创立古希腊伦理学说。所谓“中道”是指不偏不倚，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该学说认为人的一切行为有过度、不及和适中三种状态，过度和不及是恶的特征。例如，勇敢位于怯懦和鲁莽之间，节制位于纵欲放荡和冷漠无情之间，因此，勇敢和节制是美德。

“人们为善的道路只有一条，作恶的道路可以有许多条。”

过于极端的任何情绪和状态，无论低落、亢奋、愤怒、嫉妒、焦虑、欢乐，都不应该持续太久。也许他现在知道什么是“对”的事了。

你感到震惊，说实话你有时会怀疑Lawrence是否具有双重人格？前世Lawrence在焦虑达到巅峰时，他也会流露出这种极度冷漠的神情。

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旁人会本能感到畏惧，你一直怀疑Lawrence这种超脱一切的冷漠是白河给他带来的气质，但这一世他和白河接触的并不多呀——长期以人类之身生活，你差点忘了这一点：你已经是河流了，你一直待在他身边，他还是会受到白河力量的潜在影响。

水无常形，这辈子的Lawrence依旧保留了这种不稳定的情绪，但好在目前他已经驯服了自己的四肢，他不至于做出过激的行为。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Lauro。

Lawrence Oleander，这个未来会杀死他的人现在竟然和他道歉了？实际上更该道歉的是他，是人都有脾气，Lawrence被压抑太久了，所以在愤怒爆发时才会如此强烈的肢体行为。Lauro觉得自己应该为Lawrence的“不正常”负责，他同样内疚地说：“不，Lawrence，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两个相互道了歉，你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继续追因，这两个人要道歉个没完没了，你笑着转移话题：“所以，你挥拳的时候是有什么技巧吗，Lawrence？”

话题回归了正轨。Lawrence瞪大了眼睛。他拧着眉用力回想当初的感觉，把动觉记忆转化为语言表述真的很困难：“呃……我就是感到，所有的情绪都凝在了一个点？然后，用拳头抒发出来？”

Lauro露出了“看吧，我没说错吧”的表情，平凡人确实学不来Lawrence的方法。这个问题对Lawrence来说就像在问“你平时怎么走路”一样。

那个亚裔女孩察觉到了你们的为难，她再三说真的不用，她真的有保护自己的方式，那些欺负她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你们只需要看就行了。

你们很快知道那个女孩口中“保护自己的方式”——谁上课会携带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啊？她把这些内容传到了社交媒体，Facebook、当地的华人网络论坛等等。当地的华人族裔很团结，甚至组织里还有帮派系统。

总之，这所学校的霸凌行为引起了社会关注，家委会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时代真的变了，做任何事情都可能留下痕迹，你的言行举止都要变得非常小心。

舞会很快到来了。

你对Lawrence的着装很期待，因为你不知道按照Lily和Laurel一半的审美会混合出什么效果。不要蓝色妖姬切尔西，也不要红色风暴，更不要金色传说……你默默祈祷着。

Lawrence有点紧张。Lauro看不惯他这样含胸驼背的样子，他前后拍直了Lawrence的姿势：“抬头，挺胸，自信些！”

Lawrence不自在地笑着，这种场合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召开舞会的礼堂大概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除了低年级高年级的学生，这里还有做义工的家委志愿者，家长们要及时制止舞会上孩子们的不当行为。

你和Lawrence在礼堂外会合了。你松了一囗气，银灰色的西装很衬他，胸前还配了一个精致的领带夹链子，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干净、清爽。他将他的长发扎成一束，而垂落他额角的刘海，看起来就像暮光下收敛的金色麦浪，随着风轻轻摇曳。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不自在地摆弄自己的碎发。

你看出了他的拘谨，你主动挽住他：“你今天格外的帅气——当然，你平时也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