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可以在高武世界和修仙世界自由穿梭。在高武世界,他凭借仙术碾压武道,精于宽于待已,严于待人;在修仙世界,他悄悄修炼失传仙术,善于阴险算计,毁尸灭迹。 ...
夜。
昏暗的小屋。
如豆的灯光。
突然,
“砰砰砰......”
门外竟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
女子神情惊惶。
深街陋巷,夜凉更深,
谁在敲门?
她脸色发白,微微发抖,忍不住靠在张楚身上。
张楚默默感知到嫂嫂肌肤的冰凉和颤抖,温婉沁香。
他也在心中打鼓。
“.....会是谁?”
“开门,快快开门!”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楚满脸震惊,和嫂嫂对视一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义兄?!”
义兄不是已经死了,被妖兽咬死在天琅山了吗?
怎么又突然归家?
“砰砰砰砰......”
大门上的敲门声更加粗暴。
“快给老子开门。”
张楚压下心中的不安,从床上爬起来,将嫂嫂拉到自己身后,
缓缓打开大门。
夜色中,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夹着寒气闯进来。
“快,冻死了,给我煮碗热汤,好冷。”
借着昏黄的灯光,张楚这才看清,
一个高大挺拔的汉子,英武俊雅,身上穿着绸衣,
真的是义兄!
可是,仍是感觉诡异。
张楚强自镇定,“兄长......”
义兄声音不悦,“怎么?义兄我又累又饿,还不去准备吃的、喝的端上来?想饿死我不成?”
嫂嫂一脸惊疑,狐疑的跑向厨房。
张楚努力保持镇静,看着义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突然,眼神一凝。
义兄的屁股处,竟然露出一个蓬松的大尾巴!
他偷偷揉揉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观瞧。
这哪里是义兄,
分明就是一只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硕大非常,直立起来,和一个彪形大汉未差仿佛。
光线不足的寒夜里,这畜生身上套着义兄的衣服,看上去酷肖义兄。
可是进的屋来,在灯光下,就露出原形。
张楚心中震惊。
义兄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妖兽还幻化人形,穿着义兄生前的衣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夤夜敲门,登堂入室。
可惜,它的蓬松的大尾巴无处隐藏。
黄皮子人模人样的坐在椅子上,极力模仿人的样子。
它还以为自己没有漏馅,陶醉在扮人的快感中。
张楚低下头来,佯装镇定。
“义兄且歇息,我为你煮汤去。”
“娘子不是已经去了?好久没见娘子,且去亲热亲热。”
这畜生竟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义兄.....”
张楚心急,惊呼出声。
让这畜生去找嫂嫂,如何得了?
“什么事?”这畜生直立起来,努力的夹着尾巴,不耐烦的看着他。
“唔......义兄久不在家中,小弟近日拜访名师,学得画像之术。义兄英武雄壮,仪表堂堂,且先静坐,弟为义兄画像。”
“画像?倒也有趣。那快给义兄画。”
畜生似乎对画像产生浓厚的兴趣,暂时忘记了找秦冰卿,又坐下来,背后得尾巴都忍不住摆动起来。
“将义兄画得风流潇洒些!画得不好,义兄可不依。”
张楚从书桌侧后的背篓里拿出一张黄表纸。
“这纸如何如此粗滥?”
这畜生有些不悦。
“义兄见谅,小弟清贫,无钱购买精白纸张。”
“.....唔.....倒是义兄的错了,回头多搞些卖钱,为小弟买纸....且速速画来。”
张楚拈笔。
畜生突然眉头一皱。
“什么味道?”
“小弟无钱买丹青之物,只借了些朱砂代替....”
“.....那快些画,勿要再聒噪!”
良久。
畜生越来越不耐烦,“画好了吗?”
张楚放下笔,
“......画不好。”
“为何?”
......
“一只黄皮畜生,如何画成人形?”
温和的表情凝固,狞笑渐渐在畜生脸上显现,森白的利齿,渐渐显形。
声音变得阴森可怕。
“呵呵......”
“什么意思?”
“露馅了?”
“真扫兴,咱还没玩够呢!”
“你只不过是个弱鸡,连基础的武道都稀松,我随时可以吃你。不过,我先去料理了做汤的小娘子,再回来吃掉你。”
这厮蓬松的大尾巴,不再刻意隐藏,嚣张的翘起来。
“你不看看我画的是什么?”
“什么?”黄皮子看去。
张楚拿起书桌上的黄表纸,只见蜡黄色的纸上,用朱砂画着曲曲弯弯的线条。
“这什么鬼东西?”
“......符!”
“符?从只听说你们人类武道昌盛,从未听说有符这东西。符是何物?看起来不过一副歪歪曲曲的线条,故弄玄虚,有何用处?”
突然,黄表纸上朱红色的线条,如同活过来一般,化作一缕缕红色的绳索,凌空套住硕大的黄皮子。
黄皮子一愣。
继而,大骇。
它终于感受到一些威胁。
嚎叫一声,转身欲逃,
但已经晚了。
红色的绳索虽无影无形,但强劲无比,困束在这畜生身上,任由强似壮汉的黄皮子努力挣扎,仍无济于事,它被一股魔力牢牢捆缚在地上。
黄皮子大骇。
张楚长出一口气,
好险。
“啊!.......”
嫂嫂尖利的惊叫,刚一开始,就被张楚用手按住嘴。
任谁看到一个大活人,转眼变成一个这么硕大的黄皮子,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嫂嫂,这大半夜的,可不能叫啊。
张楚揉着眉心,忍住头疼,
心中震骇、尴尬、无语......
穿越后遗症,搞得他又痛又烦。
谁能想到,一睁眼,就躺在嫂嫂温暖的被窝呢?
谁能想到,猝然穿越到一个黄皮子公然“装人”的妖魔世界?
为保险起见,他抓起一团东西,塞到嫂嫂的嘴中。
然后,手指鬼使神差的熟练捻了捻,
是嫂嫂的肚兜。
嫂嫂嘤嘤的挣扎,似是挣扎,还似撒娇。
黄皮子躺在地上,并没有任何慌乱,反而显得极度不耐烦,不断喷着垃圾话,
“快给我解开!”
“狗白役,昨日,我不是这么吩咐你的,你居然敢擅自主张?”
“你不想活了?”
“你好像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你居然反水了?”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昨日我就该把你祭我的五脏庙!”
“快点解开!!”
......
张楚揉了揉如同裂开的眉头。
一脸苦笑,
好像刚穿越的这家伙,并不像是啥好人。
但是,现在这畜生。让人非常心烦。
吃了我,是吧?
张楚抓起床边的刀鞘,
抽出闪着寒光的利刃,
一刀捅进这畜生的喉咙。
腥血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