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絮公主 连载

青絮公主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艾玛·卡列蒂 字数:3万字 标签:青絮公主,艾玛·卡列蒂 更新:2024-08-21 03:15:08

这是一篇尘封已久的故事,玲兰皇城公主泠翎月在一次外出旅途中意外结识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祈灵儿,她的出现,如同一束光,照亮了自己心中那虚无岁月。 同样如此,泠翎月的出现也为祈灵儿带来的希望之光。 一个性格开朗活泼,一个性格如江水般平静,在之后的人生中,相护陪伴,彼此救赎。

今年的百鸿城不比以往,青草绿苔上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谁也想不到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小城里,也会出现雪花漫天飘零的奇景。

尽管大街小巷各坊各市众说纷纭,什么千年奇观啦,什么灾厄之兆啦。但是在百鸿城府没有发布正属告示前,也只是些市井流传的蜚语罢了。

“哎!听说了吗,公主来百鸿城巡游,昨日刚进城来,短短半个时辰,天现异端,便出现了这千年难遇的奇观啊!”

百鸿城的一条临街小茶馆里,店家一边放下遮雨幕,一边与身旁的几名杂役说着。

话音刚落,喧闹的茶馆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店家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茶馆本身也只是层阁小楼,且又是这种敏感话题,很难让周围的人不在意。

靠近阁台处坐着几名男子,从穿着打扮不难看出是出自宫卫府的人。

为首的男子身穿绒衣,神色严峻,自然也是听到了店家这番流语。

绒衣男子听罢,眼神微微一顿,把刚送到嘴边的茶杯又轻轻放了回去,目光盯着桌上的红木小茶壶,倒是没有说什么。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周围的人顿感不妙。

据说铃兰皇城公主泠翎月在诞辰之日,天光大作,乌云密布,群臣一致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宫中更有位高权重者谏言弃子以保国运。

然而皇城城主泠揽风面对群臣谏言,只仅仅一声微哼,便压下了这一众人铺天盖地的质疑,随后便发布了一条严令—禁谈公主诸舆之事,违令者,逐去北域荒地。

随着严令公布,宫中再无人论,然而民间蜚语却仍是愈加激烈,再加上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让众人坚信当朝公主泠翎月乃是灾厄之证。

宫卫府直属皇卫,按理听到此番言论应照章办事。

众人不禁都为茶馆老板捏把汗,逐去北域荒地基本与判死刑无异。

北域荒地凶禽异兽横行,极端天气肆意蚕食着那片本就荒芜的土地,原本在早年期间,皇府还在其设有衙肆,但是奈何地处贫瘠,且路途崎岖遥远,更有各国穷凶极恶之徒为躲避追捕而步入北域。很快,衙肆已经无法与当地民商勾结相抗衡,随后皇府便下令撤出北域,自此,北域荒地彻底沦落为罪恶囚徒聚集地。

然而,绒衣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在桌子上放下几枚白币之后,一行人便跟着离开了这个小酒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茶馆老板紧攥着门襟的手早已经捂出热汗,靠在门边长舒一口气,顺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几滴汗珠,长叹道:“造孽啊!”

......

绒衣男子步履坚挺的走在大街上,眼神复杂的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百鸿城,心里似乎有着莫名的感觉,却又不知是何。

“大哥,刚才茶铺那老板说的话,你怎么看?”

随行的一人好奇的问道。

绒衣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周,不论如何,我们食皇禄,旁人提及这些言论我们可以选择无视,但是自己绝对不能去谈论这些事情。”

小周悻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凡涉及到公主的话题自然会与灾厄划上关系,虽说有严令在先,但是在那不久后出现的种种异象更是坐实了这个罪名,所以大多宫卫府的人听到有人提及此番话题后,无一不选择无视,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默认了这个事实。

“哎!大哥,咱去梨园听戏吧,反正也没事情做,这场大雪的最后通文也还没有落定呢。”

周小师看着绒衣男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绒衣男子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我跟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做,正好你刚进来不久,暂时还不能参与其中。”

周小师兴冲冲的点了点头,“谢谢大哥!那我就先走咯!”

说罢,周小师便一边向一些人挥手,一边径直走向琅石桥的方向。

梨园算得上是百鸿城众多景点中最值得去的了,走上琅石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被溪流包裹着的草地,各色的野花分铺在两侧,中间腾出的小道仅可容纳两人并排而行。

复行不足百步,便是排矩不规的一棵棵梨花树与桃花树交错纵横,鹅毛般的白雪轻轻落在树上,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花还是雪,这倒也无所谓了,毕竟雪花也是四季献上的独有的花朵了吧。

旁边有条独木小桥,通往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游人异客只想去到梨园喝茶听戏或闲聊,自然不会有人想走过这条小桥去看看这些杂草后面的世界。

戏台地处梨园中心,台子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红幕,台下则是一桌二椅的红木台桌标配。

周小师站在草地上,陶醉的看着眼前如诗词画卷般的美景久久不能自已。

良久,一阵微风裹挟着凉意,吹过少年的脸庞,几片雪花飘落在他的脸颊上,转眼便消失不见,周小师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块木板,随后又拿出一只笔来,趴在石阶上肆意的临摹着眼前的美景。

行人时不时从他身旁走过,露出疑惑的眼神,更有甚者只顾着观看眼前的美景,差点就被趴在地上的周小师绊个跟头。

“我吃柠檬!有毛病吧。”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被周小师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看着地上趴着的周小师,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旁边的女子嫌弃的白了一眼周小师,挽住男人的胳膊说道:“哎呀!赶快走吧,理他干嘛,去迟了可就没有座了,今天可是有《白雀台》呢,这场戏平时都不出演的,听说是为了迎接公主六年诞辰才特意开的这场。”

两人边说着,边向梨园走去。

......

“呐!我不戴这个,你帮我拿着吧。”

一个身穿红裙的小女孩将手中的东西塞给旁边随行的人。

“公主殿下,这个真的不行啊,皇主特意下令,必须要戴上面具的。”

一旁的随从慌忙的说道。

泠翎月白了一眼随从,说道:“父皇平日里让我戴着面具,是怕有人认出我,看到我的真容,这里就我一个人傻不拉几的戴个面具,那别人还需要猜嘛!”

随从一脸难为情的看着泠翎月,泠翎月摆了摆手说道:“哎呀!就这样了,你们别跟着我哈!”

说完便麻溜的跑出几人的视线,随行的几人面面相觑,妙龄女子叹了口气道:“唉,分开找吧,找到之后远远跟着就好,不要太妨碍到公主了,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她自己一个人多玩玩吧!”

其余几人点点头,分散开寻找泠翎月。 泠翎月下了琅石桥,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似乎每一个地方都能勾起她的兴趣。

那条长年无人问津的独木小桥引起了泠翎月的注意。

或许是因为它的出现与周围格格不入,泠翎月微微一愣,小脑袋晃晃悠悠,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不自觉的走向那边。

由于长年无人问津,这条路格外难走,周围的杂草被这场大雪压弯了腰,泠翎月拨弄着杂草艰难的向前走着,眼前被杂草遮挡的视野也渐渐变得开阔。

直到踏出最后一步,眼前豁然开朗,由于大雪的缘故,面前的平原已然被大雪所覆盖,刺眼的白光映入眼帘。

泠翎月眯着眼睛,良久,才慢慢适应下来,放眼望去,一片白毯铺向远方,与天与云交织在一起。

泠翎月尽情的奔跑在这片白毯之上,欢呼雀跃,尽情的呼喊着,宣泄着压抑已久的内心。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片绿影在向她招手,再往前走,一棵柳树突兀的出现在这片原野上,柳枝随风飘摇,仿佛是一位身材纤细的美人在白毯上起舞。

再往前走,泠翎月这才看清,那棵柳树下坐着一位女孩,细长的发丝随柳枝在风中凌乱,一身白色衣裙与周围融为一体,胳膊上披着的淡翠色丝巾像是在与柳枝共鸣。

太阳映射的光线将这一人一树的影子拉长,消融,铺满这片草原的白色开始退却,映射出一片红色,女孩的胳膊上几道鲜红血痕尤为突兀,像是远处黄昏的几道晚霞涂抹在天边。

泠翎月,良久,泠翎月才回过神来,晃晃身子,向那位女孩走去,又怕惊扰到她,只能轻轻踮着脚,生怕脚下吱吱作响的声音惹得那位恬静女孩厌烦。

女孩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泠翎月,淡淡的回了她一个清甜的微笑,几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

嘀嗒...

几声水滴掉落的声音响起,泠翎月的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声音尤为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

泠翎月快步走到女孩面前,却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女孩仰起头看着眼前红裙少女,抬起手擦了擦泪水,微笑着说道:“怎么了?”

泠翎月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湿红的眼眶,和那如春风拂杨柳般的微笑,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难受和冲动。

“你的胳膊,怎么了?”

泠翎月指着女孩胳膊上的红痕问道。

女孩低下头,用丝巾遮挡住那几道红痕,摇了摇头。

泠翎月伸出手,女孩的胳膊出奇的冰凉,女孩下意识躲闪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事的,不用在意。”

泠翎月突然靠在女孩的一旁,伸出手抱住女孩,女孩惊呼一声。

“你的身体好凉,这样就会好一点了。”

泠翎月侧过脸与女孩对视在一起。

女孩怔了怔,紧紧抱住泠翎月,肆意感受着泠翎月带给自己暖意,声音略带哭腔的说道:“谢...谢谢你。”

黄昏迟迟未退去,雪地上两人拉长的身影定格在了这一刻,如诗如画。

女孩轻声道:“你想听《白雀台》吗?”

泠翎月没有说话,看着女孩的眸子,开心的点了点头。

......

梨园

“怎么回事啊,都等了这么久了,这白雀台还唱不唱了!”

台下嘈杂声一片,丝毫不顾台上还在表演的人,更有人摔杯砸盏闹起了场子。

“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还没找回来!”

台后,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朝着身边的人怒喝道。

“哎呀,堂主,外面的人都闹起来了,你就让梭姐姐上场吧。”

妆台前的一名男子翘着兰花指不急不缓的说道,一旁的女人对着镜子做着各种妖媚的姿势,随后又拿起桌上的唇脂补了补妆容。

堂主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暗叹一声,说道:“梭衣莲,你上吧。”

梭衣莲不屑的说道:“切,还好老娘有先见之明,提前画好了妆容。”

说罢,便走到幕后等待上场。

堂主!

“找...找到了!”

堂主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男人,焦急的问道:“找到了,那人呢?怎么没带过来!”

男子趁着堂主说话的间隙,缓了口气,说道:“我刚要去带她回来,可是被两个宫卫府的人拦了下来。”

堂主急忙问道:“宫卫府的人?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得罪那边的人?”

男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平日里喜欢在斜晖草原的那棵柳树下发呆,我刚想过去,却被两个宫卫府的人拦了下来,我只听到他们口中说什么药之类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了。”

堂主听后瘫坐在地上,不再说什么,就连台前愈发混乱的场子也顾不得了,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后台。

“唱的什么啊!白雀台是这么唱的吗?!”

台下的喧嚣声早已盖过台上,梭衣莲却好像听不到一般,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条蜿蜒小河,隔开了两个世界,这边灯火阑珊,那边细语声棉,笑语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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