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美艳落魄千金x强势护短京圈大佬,双洁,救赎向】 年少时,秦不晚以为,青梅竹马,必定能白头到老。 然而结婚前夕,她却听到心爱之人凉薄地与人调笑:“她啊,没意思透了,拿得出手罢了。” 秦不晚瞬间红了眼,这才知道她的竹马早就爱上了她那鸠占鹊巢的继妹。 她毅然决然地退了婚。 圈里的人闻言幸灾乐祸,都在看她这个落魄千金的笑话。几日后,人人忌惮的京圈小王爷傅云商
秦不晚赶到熙园的时候,里面已经玩开了。
“哎呀又被吃了!我不会玩……”隔着虚掩着的房门,秦不晚听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娇嗔声。
她深吸口气调整了下呼吸,伸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房里的人应了声。
秦不晚推门进去时,房内几人看到是她,脸色随即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有人叫了她一声:“嫂子……”
秦不晚淡淡应了声,径直走到最里面的牌桌前。
她的未婚夫,徐南鹤,此刻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右手,正把着女人的一只小手,拿起面前一张牌。
“三万。”
他将牌丢了出去。
随后,抬起眼皮看了秦不晚一眼,淡漠的一张俊脸,在看到秦不晚的瞬间,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而他怀里的女人像是这才发现秦不晚,从徐南鹤大掌里缩回手,随即起身朝秦不晚惊讶道:“姐姐你怎么来了?姐夫正在教我打牌呢!”
秦不晚看着黏在一起像是连体婴的这两个人。
一个,是她刚办完订婚宴的未婚夫,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秦知语。
在众人面前,她不想发作,给双方一点儿面子。
她勉强朝徐南鹤笑了笑:“不是你叫我来的?”
“没有啊。”
徐南鹤斜倚在沙发背靠上,冷淡地回道。
秦不晚掏出包里的手机,将徐南鹤方才发来的那句话打开放大,拿起给徐南鹤看。
“对不起,我上次不该那么说你。我在熙园,你过来一趟。”半小时前,徐南鹤是这么发给她的。
刚才没有上牌桌前,是秦知语在玩徐南鹤的手机,他扭头朝秦知语看了眼。
秦知语随即扬起眉头惊讶道:“我是开玩笑的!姐姐你还真的来了!”
“越发调皮。”徐南鹤轻笑了声,轻描淡写了句。
一旁随即哄堂大笑。
很显然,这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最近在吵架。
她的未婚夫,把两人之间的争吵当作玩笑说给大家听,当做谈资。
“渴了没?想喝点儿什么?”徐南鹤在众人哄笑间,扭头问身旁的秦知语。
就这么,把秦不晚干晾在了原地。
秦不晚望着徐南鹤,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指尖扣紧了掌心,指甲狠狠嵌入了肉里,只觉得麻木,不觉得疼。
一旁有人看不过去了,悄悄拉了下秦不晚,道:“嫂子,马上要吃午饭了,去隔壁先喝杯茶?”
“谢谢。”秦不晚朝对方笑了笑,转身走到一旁洗手间,关上了门。
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了外面众人的调笑。
秦不晚木然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隔着一道墙的阳台外,传来了徐南鹤的声音。
“……早和她说过分手,她自讨没趣偏要结婚。”
“可是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
徐南鹤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们不知道,秦不晚这个人啊,没意思透了,空有皮囊。”
“你们信不信,即便我刚才那么对她,待会儿她还能笑脸相迎,陪我一块儿坐下吃饭?”
“秦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也只有吊着我。”
秦不晚听外面徐南鹤一句句说着,还未回过温来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原来,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下贱。
原来,失望到极致,是这种感觉。
她拿起洗手台上的手包,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徐南鹤跟朋友还站在阳台上,见秦不晚从里面出来,几人不约而同住了嘴。
徐南鹤朝她看了眼。
正要说什么,秦不晚却当他空气一般,径直越过他,走了出去。
“姐姐!”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秦知语叫她的声音。
秦不晚回头,瞥了眼追上来的秦知语。
“我们聊聊?”秦知语朝她微微歪了下脑袋。
“没什么好聊的。”秦不晚冷漠地回道。
对这两人,她已经无话可说。
她已经打定主意,她会和徐南鹤退婚。
没等她转身离开,秦知语忽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旁边是熙园的人工湖。
四下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空旷到说话都有回音。
“姐姐,刚才真是对不起啊。”秦知语死死扣住她的同时,朝她眯起眼睛笑了笑,道:“我今天有点儿不开心。”
“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不希望你生日的时候他陪在你身边,因为今天……也是我妈的忌日啊。”
“松开。”秦不晚知道,秦知语是在激她发怒。
然而她在玩什么把戏,她不想深究。
“不过,我还想确定一件事。”秦知语凑到她面前,轻声道。
说罢,抬起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秦不晚忍不住皱眉:“你发什么疯?”
正要甩开秦知语的手,秦知语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死死拉住了她。
下一秒,丝毫不带犹豫地纵身一跃,拉着秦不晚跳进一旁人工湖中。
秦不晚不会游泳。
而不会游泳的人在落水之后,下意识就会拉扯住身边能够让她求生的一切东西!
混乱中,她一把抓住了秦知语,她知道秦知语会游泳! 然而,还没等她抓稳,她听到一旁传来徐南鹤暴怒的声音:“松开!”
一只手随即粗暴地扯开了她的手,将她推到了一旁。
秦不晚的一颗心,如坠冰窖。
她眼睁睁看着徐南鹤不管不顾一把抱起秦知语,游向岸边。
此刻她终于明白刚才秦知语说的还想确认一件事,是什么意思。
徐南鹤,在她们两人之间,永远也不会选择她。
即便他知道她不会游泳。
湖水冰凉刺骨,犹如千万根针一般扎着她,拉扯着她向下。
她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
“……里面还有一个!”
半昏迷半醒间,秦不晚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将她扯了上去。
她伏在冰凉的地上,呕出了几大口水。
身旁不远处,秦知语正依偎在徐南鹤的怀里哭得楚楚可怜:“……姐姐不会游泳,你们应该先救她的!”
她皮肤又白又娇嫩,右半边脸上的五根指印清晰可见。
几乎所有人都簇拥在秦知语身边安慰着。
“是她打你,把你推进去,你还心疼她?”
“她活该!”
徐南鹤听着旁人一句句说着,搂紧了怀中的秦知语,投向秦不晚的视线,冰冷得可怕。
“我没打她,也没推她下水。”秦不晚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自己从地上撑坐起身,冷冷开口道。
“姐姐!你怎么能撒谎呢?”徐南鹤怀里的秦知语随即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她眨了眨眼,豆大的委屈的泪珠直往下掉。
“秦不晚,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徐南鹤的表情和语气,无一不充斥着厌恶。
“当时就你们两人站在湖边,不是你是谁?”
“你信她,是吗?”她看着徐南鹤,轻声反问。
徐南鹤看着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看着她惨白的唇色,犹豫了一瞬。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他说。
秦不晚攥紧了手指,沉默了几秒,回道:“那就查监控!”
“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降温刮大风,这边监控被砸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一旁熙园的经理紧跟着抱歉道。
“呵……”徐南鹤冷笑了声。
周围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神色各异盯住了秦不晚。
秦不晚在外的名声便是嚣张跋扈,做出这样的事,在众人看来并不稀奇。
秦不晚快要喘不上气了,就像方才坠入湖里一般,那种灭顶的窒息感,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死死盯住秦知语:“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再说一遍!我刚是怎么掉下去的?”
秦知语沉默了几秒,抽噎着开口:“姐姐,对不起,今天虽然是你的生日,更是我妈妈的祭日,我不能昧着良心替你撒谎,不然我对不起我的妈妈!”
秦知语快要哭抽过去了。
秦不晚却忍不住笑。
她终于明白,这些年她还是不够了解秦知语。
秦知语是私生女。
私生女在别处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偏偏在秦家,却是反的。
自从秦知语母亲去世,秦朗将十二岁的秦知语接回秦家之后,秦不晚的世界便天翻地覆,骤然崩塌。
从那一年起,在秦家,没有人再敢给秦不晚过生日。
从那一天起,秦不晚便开始活在了她们母女两人的阴影之下。
她沉默良久,深吸了口气,朝秦知语一字一顿开口道:“奶奶临终前曾说,私生女……”
话刚说到一半,一团东西猛的冲秦不晚身上砸了过来。
东西不重,是条毯子,却将秦不晚砸得披头散发,愈发狼狈。
“够了!!!”徐南鹤脸色黑沉到了极点。
“秦不晚!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一遍遍撕开别人的伤疤?!”
秦不晚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了徐南鹤。
虽然徐南鹤总是对她不冷不淡,两人也是在一起快十年了。
从年少起,她和徐南鹤便是众人眼中令人艳羡的一对,青梅竹马,从家世到长相,无一不登对。
他性子天生冷淡,对谁都是如此。
而现在,她的未婚夫,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她。
为谁都可以,偏偏是为了秦知语。
她心冷到了极致,闭了闭眼,道:“徐南鹤,从今天起,我们一拍两散!”
说罢,她摸到手边一个东西,一抬手,狠狠朝秦知语那个方向砸了过去!
一瞬间,秦知语的尖叫哭泣声和众人的安抚声夹杂在了一起,乱成一团。
秦不晚看着秦知语捂住自己的额头,血从她的指缝里大股大股冒出来,滴在她雪白的裙摆上。
大不了,玉石俱焚。
“扯平了。”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秦知语冷笑道:“没有监控,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没有人相信她又怎样,他们不爽她,却又干不掉她。
徐南鹤扭头看着她,眼里失望至极。
他松开了秦知语,转身朝秦不晚大步走来,右手高高扬了起来。
“她说的难道不对?”就在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沉稳之中,带着几分骇人的威慑力。
徐南鹤举到半空中的手,被人硬生生截住。
秦不晚暗暗松了口气,朝出手帮她的人看了过去。
拐角那儿停着一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秦不晚的视线,定在了为首那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