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江湖:风起余唐 连载

水墨江湖:风起余唐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杜家.夜眸 字数:4万字 标签:水墨江湖:风起余唐,杜家.夜眸 更新:2024-08-05 08:46:47

你们吃过蘑菇吗? 那种使人致幻的蘑菇。 我吃过。 幻境里我看见了我穿越了大唐,可惜已是唐末诸侯纷乱,谁不想成为一位救世大英雄,可最终面对历史的进程与重铸大唐盛世的抉择,您会选择那一条道路。 我叫柳云之,因误食了有毒蘑菇穿越到了大唐,拜恩师习武,遇好友入仕途,结伴佳人历红尘。 我选择了一条我认可的道路,这条路期待你们的参与!

公鸡报晓,天蒙蒙亮。

大庸溪县春风楼的龟公孙,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

因疲倦,打了個哈欠。

手里依旧忙活着将门外红色灯笼取下。

关上大门,井然有序。

今日营业时间算是结束了。

他伸了伸懒腰,擦拭了一下眼角,很干涩,隐约瘙痒。

又用力揉了几下,血丝充斥双瞳,褶皱的皮肤在一盏盏烛光里显得泛黄。

他吹灭了前院的烛火,朝着后院住处走去,穿过回廊,空旷之地上用小石子铺设的小道,蜿蜒曲折。

一旁荒弃青瓦小屋内,一道似女子的影子来回飘荡在半空,吓得他一哆嗦。

“谁?”

见无人回答。

他下意识以为自己看恍惚了,如是揉了揉眼睛,再看。

是女子的身影,那凹凸有致曼妙的身姿,不会是男人。

如是内心开始发怵,神情多了一丝紧张,被气氛刺激的神经瞬间展露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这房间之前住着一位被贩卖而来的少女,不久前刚在房间里自杀。

谁会在此时来这房间,再说春风楼鸨母赛春花已经让人封了这间屋子。

阴森恐惧的气氛加剧,龟公孙咬着牙,来到房门前,朝屋内呼唤着:“谁在里面?”

屋内飘渺的纱帘,风一吹发出‘沙沙’之音。

他鼓起胆量推开了房门,一具瞪着双眼的女尸挂在房梁上,那双哀怨的眼睛没有闭合,正死死的瞪着他。

“啊!”

他惊吓过度,昏厥了过去。

天渐渐显了白,挂了一丝暖色。

马厩旁房屋内刚躺下不久的少年听见了龟公孙的喊声。

他身手矫健左手顺势取了佩剑,右手已推开了房门,朝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

此刻正盘算着赚了多少银子的春风楼鸨母赛春花怨怒的吼了一声:“叫什么叫,死人了啊!”

安静下来的春风楼,让她一嗓子惊醒了一众人。

她若是知晓真的死人了,绝对不会此等态度,要知道死在屋里的女子,可是她这里的头牌‘李瓶儿’。

春风楼内的其余花妓都因工作了一晚上,此刻只想独享这难得的安宁时光,便是天亮后她们不用再接待客人,可以卸下防备的在房间刺绣或是休息。

除了轮到值班的龟公孙,最先赶到挂着尸身屋外的是那持剑少年。

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他,他时而捂住头,时而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头。

脑海里回荡着类似的场景,那朦胧的记忆遮掩了脑海里场景的人物。

赛春花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屋子外,看见此等场景哆哆嗦嗦的对少年讲道:

“云之,快,快,快报案。”

她显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异样,好在这一声把少年拉回了现实。

柳云之,一位从现代穿越到了大唐的穿越者,这一切还得从现代说起。

暑假,大学生柳云之独自一人来到山上,看见漫山遍野的各类蘑菇,忍不住采摘了不少可食用蘑菇,因遗漏将致幻的蘑菇也拌入可食用蘑菇内,食之。

故后续奇妙之象发生,一开始他只感受到喉咙有些发痒,后来渐渐感受仙气飘飘,白雾笼罩着自己,好似自己步入了神仙境。

眼前出现了一只猴它在大闹天宫,又见一高僧拜别身穿龙袍的李世民西去,这高僧法号玄奘。

至于那猴跟没跟去柳云之就不得而知了,朦胧的意识渐渐消散。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便已经到了一座山上,名为天门山。

天门山上有一剑宗名为天门剑宗,他拜入门内习剑。

后因起义军暴乱天下大乱,其师尊让其下山建功立业。

至此柳云之来到溪县因身无分文找了一份喂马的工作,古代称之为马户。

如今遇此事他便急忙前往溪县衙门报官。

报案后。很快官府介入。

溪县衙门里派出了仵作与几名衙役前来封锁了春风楼,一身穿着深灰色红绣边官服的中年小吏,腰间佩着一把唐式横刀,从前院直奔后院案发地灰瓦屋外。

他留着整洁的胡须与鬓发,乌黑长发束起,一脸严肃高冷,好似告诉罪犯遇见他就不用跑了,落在他手上是一种幸运。

仵作验尸完毕,上前禀报:

“燕头,死者是春风楼头牌李瓶儿,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個时辰...”

仵作轻声细语:

“毕竟是妓院,最后一位客人大约丑时离开的。”

“也得了多人验证,苦主应该是寅时到卯时之间。”

“全身上下没有外伤,脖子处的勒痕属于上吊时轻微挣扎留下的痕迹。”

“据验尸结果因属自杀。”

燕飞羽,溪县不良帅,为人正直,清廉奉公,深受溪县百姓爱戴。

见赛春花手拿着丝绢,擦拭着眼角。

哭泣着:“瓶儿啊!我的瓶儿。”

“你就这么走了,可让赛妈妈怎么活啊!” 不知始末者还以为她有多疼爱李瓶儿。

实则是李瓶儿死了,这春风楼又不知少来多少客人。

这客人来的少自然赚钱就少,这里里外外的损失可不就够她伤心一阵子的。

燕飞羽瞥了一眼赛春花,便将目光盯上了一旁持剑的柳云之身上。

见柳云之一身素衣,相貌端正,束发清秀,玉树临风,眉宇之间是对李瓶儿死的怜悯。

燕飞羽朝着柳云之走来,询问道:“是你报的案?”

柳云之轻声应承,双手抱拳行江湖礼:“是。”

就在此时赛春花突发哀怨之气,骂骂咧咧道:

“我可真倒霉啊!老天爷啊!还有天理吗?这两個月都死了两個姑娘,燕头啊!你可得为贱身做主啊!”

正当赛春花哭泣之时。

燕飞羽回忆着进入此地之后观察到的场景,顿时察觉到不对劲,此刻柳云之也察觉到了。

房间内床榻之上蜘蛛网密布,灰尘为桌椅遮了一层保护罩,此房间应该有日子没人住了。

又回忆起上個月春风楼报案,有一良家小女子被因欠债主的钱被卖到春风楼,谁承想来了没两天一头撞死在了房间里。

为此赛春花还花费了不少银子打点,铲平这個案子她接受贩卖少女的罪责。

很快围观的龟公们议论了起来,围观的花妓也开始讨论。

围绕着那少女回来报仇的想象情景,给其添加了不少无中生有的故事色彩。

柳云之心想:‘不对,悬梁自杀,怎么会没留下地面痕迹,很显然地面的痕迹是差役跟仵作留下的,脚印很单一,也不存在覆盖一说,莫非真的有鬼魂作祟?最终柳云之坚定得出了答案。’

“是他杀。”几乎与燕飞羽同时说了出来。

仵作诧异,燕飞羽眉头一皱,再次观察柳云之。

柳云之对被人注视的感觉很不习惯。

赛春花一听说是他杀,立马来了劲:

“谁?是谁杀了我女儿,给老娘站出来,别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有种就站出来,敢欺负到我赛春花的头上了,不去打听打听,我赛春花是好惹的吗?”

“哎呦喂,我的好女儿,你死得好惨啊!”

“你放心,妈妈一定给你报仇,抓住那挨千刀的。”

那叫一個真情流露,不知道她做这一行的还以为真是她女儿被谁杀害了,她伤心欲绝、悲痛万分。

赛春花见无人相劝看向柳云之,满脸慈母之色,又看向龟公孙顿时垮脸。

“龟公孙是不是你?告诉老娘是不是你。”手直戳戳的指向龟公孙。

龟公孙哀怨于脸上,以不男不女的声音反驳道:

“赛妈妈,怎么能是我呢!”

“我老孙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在楼里都十多年了,而且我看见瓶儿死在这屋子里,我也伤心难过啊!她对我们这些人那么好。”

赛春花怒道:

“反正老娘不管,今儿你们找不出凶手,就都给老娘滚出去。”

又走向柳云之:

“当然不包括你啊!云之,你这孩子最老实,最乖,赛妈妈肯定不会赶走你的。”

语毕。

这赛春花对别人可没这么好脸色过,春风楼来来往往多少人,除了客人外,赛春花也就对李瓶儿与刚来不久干着马户工作的柳云之有個好脸色。

燕飞羽对柳云之疑问一句:

“你叫柳云之,最近才来的春风楼?”

不愧是溪县不良帅,对此县来了什么新人了如指掌。

“回官爷的话,草民来春风楼半月有余。”

见柳云之对答如流,并未丝毫胆怯与迟疑。

心里虽知凶手大概率是熟悉春风楼的人或就在这春风楼里工作的人。

后来者自然嫌疑最大,可他却排除了柳云之的嫌疑。

拥有如此观察力与他一同说出李瓶儿是他杀的人,如何需要伪装得这般。

差役们封存好现场,抬走了李瓶儿的尸身,燕飞羽临走之前顺嘴问了句:

“你对探案之道有研究?”

柳云之未隐瞒什么,答:

“闲时看过本朝狄公的探案之法。”

他虽未得真传,也习得一二。

这份功劳还需感激原身师父柳宗元在山上习武之时教他读了不少书籍。

也因他从现代穿越而来,对狄仁杰的断案之道略知一二,且痴迷已久。

柳宗元,天门山天门剑宗掌门。

大庸地界上公认的剑道上举世无双的高手。

江湖流传已久,朝堂人极少听过,但江湖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此次下山历练,柳云之一人一剑,一葫芦,一毛驴。

人乃武学奇才,睿智无双;剑乃江湖名剑,墨灵;

葫芦里内有乾坤,装满了美酒佳酿;毛驴子通人性,无双坐骑。

对柳云之的回答,燕飞羽并无怀疑。

挥挥手示意衙役们撤离了春风楼,只留两名差役守在春风楼后院荒废屋外看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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