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四十号 连载

特工四十号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Y杨鸿飞Y 字数:2万字 标签:特工四十号,Y杨鸿飞Y 更新:2024-07-18 00:46:22

这是一部描写抗战时期,中共情报人员出生入死、可歌可泣的作品。程卓受命打入日伪政府担任石城市市长,面对着家族的咒骂,八路军武工队的锄奸,国民党特勤队的截杀,以及狡诈日军情报课的暗杀,身处四面楚歌的险恶环境之中。程卓依然忍辱负重,斗智斗勇,坚忍不拔,勇于献身和坚持信念不动摇,获取重大的敌情情报。小说采取新的视角展开,情节曲折,跌宕起伏,程卓面对来自武工队、特勤

石城市,一座火车拉来的城市,此时却是满目疮痍。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爆发,随即日寇铁蹄踏进华北大地。七月二十九日天津沦陷;七月三十一日,北平失守;九月二十西日,定城府被践踏;十月九日,国军撤出古城;第二天,石城市被日军占领。

一九三八年,阴云密布,闪电、雷鸣、暴雨无情地吞噬着这座城市。

大石桥西侧的城市广场上,日军宪兵荷枪实弹,凶神恶煞分列两队。身着中山装的民国政府官员、破衣烂衫的老百姓和血迹斑斑的国民党军人,相互搀扶着,在日军刺刀威逼下,一步一步走到广场。

恐惧的老百姓围在民国官员身边,投出求助的目光。痴呆的民国官员拖着鞋,耷拉着眼皮,没有一丝光泽。

一队军装破烂的国民党军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悲壮的结局就在眼前,抹了把满脸的雨水,支撑起身子,相互挽起胳膊,一步一步挪到墙根儿,紧紧挤靠在一起。

这时,两个日军宪兵走到民国政府官员面前,架起民国政府官员走到田本次郎面前。

日军驻石城市司令部司令官田本次郎盯着民国政府官员,抽出军刀挑起官员的下巴:“你的,我再问你一句,这个市长,你的,干,还是不干?”

民国政府官员闭上双眼。

日军驻石城市情报课长井倍三郎抡起巴掌抽向民国政府官员:“八嘎!”

民国政府官员睁开眼,“呸”地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在田本次郎的脸上:“汉奸!呸!宁死不当汉奸!”

脸上挂着血痰的田本次郎把军刀高高举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井倍三郎急忙掏出手绢,去擦田本次郎的脸。

田本次郎拨开井倍三郎的手,露出狰狞的面孔。井倍三郎再次用手绢去擦田本次郎脸上的血痰。

田本次郎瞪了井倍三郎一眼,挥舞军刀,发疯似的吼起:“死啦!死啦!统统的!死啦死啦!”

井倍三郎连声答道:“嗨!嗨!”

日军宪兵举枪对准。

井倍三郎手起刀落:“统统!统统地!”

民国政府官员有气无力说了最后一句话:“宁死不当汉奸!”

枪声响起。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这个石城市地处大平原,是两大铁路的枢纽,既有物产丰富的大平原,又倚据险峻的太行山,南下武汉,西进太原,扼守北平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自全面抗战爆发以来,日军迅猛攻下此城,驻以重兵。正是这样,八路军、国民党与日寇在此地展开了一次次明的、暗的,你死、我活的较量。就在这个时候,程卓前往石城市的。

清晨,一列火车行驶在大平原上。车头后第一节挂着贵宾车厢,随后是硬座车厢。日军宪兵荷枪实弹守卫在贵宾车厢门口,凶神恶煞,气氛十分紧张。车厢门上的窗帘被撩起一角,一张带着胡茬的方脸露了出来,他就是护送市长的市政府警卫队队长楚天翔。

在车厢里,楚天翔放下窗帘,走进二道门。

贵宾车厢里,一身和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野吉二雄从沙发上站起来,斟上一杯清酒,走向车窗。

晶亮的皮鞋,笔首的裤缝,浅色的西服,深色的领带,衬托着白净净的脸庞,显得一种书生气的程卓站在车窗旁,面向车外矗立着。

野吉二雄走到程卓身后,轻轻拍拍程卓,把酒杯举到程卓面前:“老同学,是不是很紧张?要不要放松一下?”

程卓没有回身,也没有搭腔。

野吉二熊:“心还跳吧?”

程卓转过身,不停地用手向后梳着头发,故作镇定地回答:“心不跳,我还能陪着你吗?”

野吉二雄微微一笑调侃起来:“不是你陪我,而是我陪你。”

程卓苦笑一下:“谢谢你的好意。我可真不想当这个市长,生命保不保事小,从今以后就戴上,‘汉奸’!你听,‘汉奸’,这帽子可够沉的呀。”

野吉二雄似乎在品味着程卓的话:“‘汉奸’?我还是到了中国,才听到这个词。据田本次郎司令官介绍,这个市有个民国政府官员宁死不当这个市长,口口声声说,宁死不当‘汉奸’。我虽然学过你们中国文化,但对这个‘汉奸’词,不甚了解。”

程卓:“你呀,老同学,是想羞辱我,还是告诫我?”

野吉二雄晃动着酒杯,眯起眼睛:“你说呢?”

程卓走到沙发前,向野吉二熊招招手,示意“请坐”,“我来给你呀上一课。中国古时候,将阴险狡诈、心狠毒辣、六亲不认、人人痛恨的人,尤其是官员,称之为‘奸臣’,这‘汉奸’起先是指汉族的奸臣,自从有了外来侵略,国人就把里通外国的人,称为‘汉奸’了。我这样解释,不知,老同学是不是懂了?汉,han,奸,jian。汉奸,hanjian。嗯?”

野吉二雄“嘿嘿”笑着。

“嗷,原来,原来是你故意挑逗我。”程卓指点着野吉二熊。

“不错。我就是要考考你这个脑袋。”

“你呀,还是老样子,拿我们家乡的土话说,就是心地嘎古。”

野吉二雄思索着摇摇头:“嘎古?嘎古?不明白。”

程卓一板一眼讲到:“嘎古,ga的嘎,gu古,嘎古,说简单点吧,就和你们日语中一个词相似。”

“嗯?什么词?”

“骚嘎!八格牙路!”

野吉二雄一听瞪起眼珠子,但立即又冷静下来:“你的,骂人不带脏字。”

程卓:“正因你我都是吃住在一起的老同学了,我才敢如此放肆的。”

野吉二雄拍拍程卓的肩膀安慰到:“你呀,真的以为我不懂得什么是‘嘎咕’,我可是中国通。我们大日本皇军给你戴的是一顶官帽,这帽子戴上就摘不下来喽,等我们实现了大东亚共荣,你这帽子就闪起光环。那时,你就会感谢我的。”

程卓听完无奈的首摇头:“那我这帽子?”

野吉二熊眯起眼睛,举起酒杯透视着程卓。

程卓推开野吉二熊拿着酒杯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

野吉二熊不解:“看什么?”

程卓:“你的胡子,仁丹胡。”

野吉二熊笑了起来:“这不,来到中国,我就是大日本军人,胡子,标志,哈哈哈。”

此时此刻,石城市大街上人来人往。

一个老板装束中年人走出百货店,他就是国民党特勤队驻石城市队长金风山。金风山扣上黑色礼帽,快步朝大石桥走去。

紧随其后,一身男人皮服妆束、短发的万一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轻轻问道:“急茬?”

金风山看着前面拉着黄包车的的车夫,头也没回,指指眼前的黄包车:“家里来信了。”

金风山和万一静紧倒驰小碎步,跟着黄包车来到大石桥下的南大街一处大门脸的万里庙饭店门前。

车夫把黄包车停在饭店门前,抽下车掸子,拍打着车座。金风山一见,回过身,说了句“走后门”,就拐进饭店旁的小巷,万一静跟了上去。

金风山和万一静从后门进到饭店后院,看到在院里急切的王锡奎:“有指令?”

王锡奎撩起东厢房门帘,“上峰急电。”

进到屋里,王锡奎推开大衣橱,露出一道小门。

顺着地下通道,金风山等人来到地下室。这个地下室俨然一个小型办公场所,分有会议室、餐厅、住勤室、电报室,一条走廊把各室连接起来,据说起初是外国修建的联络机构,后来由于火灾,地面上的烧得一塌糊涂,就白给了国民政府,政府在地面修建了饭店,这里就成了国民党的秘密据点。

王锡奎从桌上拿起电报,“上峰急电。”

金风山接过电报,轻轻念出口:“特勤队:获悉,日伪华北自治政府任命的石城市伪市长程卓乘火车赴任,你队务必拦截,当即铲除。”

万一静自语:“程卓?这个名字咋听的似曾知道呀?”

金风山看着万一静问道:“你认识?”

万一静摇摇头。

王锡奎挠起头皮:“我们都没见过,怎么辨认?”

金风山摘下礼帽,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上峰早就做了调查,你们看清楚,就是这个人。”

王锡奎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交给万一静。

万一静接过照片:“长得人模狗样的。”

王锡奎:“队长,下命令吧。”

金风山眼睛一瞪:“嗯?叫什么?”

王锡奎忙改口:“对不起,叫习惯了。老板,您派活。”

金风山:“王锡奎,你挑选得力人员,混上票车,伺机刺杀。万一静,你布置狙击手,埋伏在车站,一旦车上失手,就在车站狙杀。另外,共产党八路军那边也有可能组织行动,如有相遇,应抢头功。这个面子再也不能让八路得着。”

王锡奎:“凭咱们实力,不在话下。”

金风山指着王锡奎的脑袋说:“你呀,这里还没开窍。不与八路对抗,相互合作可以,但要把刺杀头功拿到手。这可是咱们特勤队败下阵后的头一次立功的好机会。”

王锡奎:“遵令!”

金风山瞪起眼:“嗯?”

王锡奎忙改口:“老板,听你的。”

金风山转向万一静说到:“万一静,狙击手是新来的,缺乏实战经验,你多操操心,狙击的技能我不怀疑,可就是不知道这个新手在敌后干这种活,心理素质怎么样。”

“我会多带带他的”。

“不光是带带他,还要注视他,保护他,这些你是知道的。”

“明白,我去了。”

此时此刻,日军驻石城市情报课大楼里,电报员拿着一份电报走进井倍三郎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里,井倍三郎给良子君整理着军装:“你的,个性太强,为什么非要穿军装呢。女人嘛。”

良子君站在镜子旁,“我可是有军衔的。”

井倍三郎:“不就是个尉官吗。”

良子君:“你小看人。你是知道的,女军人里有几个授予军衔的。”

井倍三郎:“你呀,出类拔萃,不敢小看,不过,你可要记住,你是良子家族的秀姑浪人。”

良子君:“就你嘴俏。”

井倍三郎仔细端详着良子君,把个良子君看得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要不是战争,我还是喜欢你穿和服,养眼。可如今啊,没办法,你呀,还是换掉这身军装吧。”

良子君瞪起眼睛:“嗯?”

井倍三郎脸一绷:“任务需要。”

这时,敲门声响起。井倍三郎:“进来。”

电报员进来,将电报交给井倍三郎:“驻华北军部情报课来电。” 井倍三郎接过电报。

门被敲了三下,山野推门进来。

井倍三郎递过电报说:“山野君,来的正好。”

山野接过电报,看后,将电报交给良子君。良子君接过电报看着。

井倍三郎对站在一旁的山野:“山野君,集合队伍,马上出发,去车站,保护新市长。”

山野:“嗨!”

山野转身出了办公室。

良子君问道:“我的?”

井倍三郎自语:“放心,有你的事做。新市长上任,这八路,还有国民党,会眼睁睁,放手不管吗?哼!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找事。这帮人,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的,尤其是暗杀是他们的老把戏。拿他们的话说,就是锄奸。”

良子君:“本来嘛,这个市长,就是‘汉奸’喽。”

井倍三郎托起下巴,“咪咪”一笑:“汉奸?嗯?汉奸。”

此时此刻,在《城市日报》社门口,辛开丰走出报社,看到正在一旁等候自己的女儿辛欣,将一卷报纸交给辛欣,压低声音:“即将上任的石城市市长程卓己乘火车前来,这是车次与时间。”

辛欣虽二十出头,却衣着庄重,一双充满记者扑捉事物的眼睛,透出一种穿透力。她从报纸里抽出纸条,用报纸遮挡住,看了一眼,走近小吃摊,买了一个麻团,悄悄将纸条塞进麻团,边吃边看着辛开丰。

辛开丰走到吹糖人摊前,买了一根儿糖稀,搅了两下,递给辛欣:“你最爱吃的。”

辛欣接过糖稀,压低声音:“任务?”

辛开丰:“任务很明确,掌握程卓的动向,及时提供他的活动情况。”

辛欣:“具体的。”

辛开丰:“日军刚残害了民国政府官员,程卓这个时候来到石城,国民党的特勤队一定会有大的动作。”

辛欣:“那就是说,我们也会动手的。”

辛开丰:“这些就是我们应该掌握的动向,及时提供程卓的行踪。”

吹糖的递给辛开丰一个包装袋:“辛先生,这是您订的芝麻糖饼。”

辛开丰接过包装袋,交给辛欣:“给你的。”

辛欣点点头,接过包装袋,放进小提包里。

此时此刻,戒备森严的日军驻石城市司令部里。

宪兵队长平谷来到司令官办公室门口,刚要喊报告,从里边传来田本次郎的声音:“来人。”

平谷整下军装推门进入。

在办公室里,平谷进来:“司令官阁下。”

田本次郎:“平谷君,带上宪兵队,到车站,首任市长今天到达。”

平谷:“嗨!”

田本次郎:“记住,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一定保证新市长的安全,这可是我们占领这个城市,由华北自治政府委任的第一任市长。”

此时此刻,一身粗布对襟黑长衫的李大爷挑扁担穿街过巷,来到和记商贸店门前。

店小二热情地打着招呼:“大爷,您老来啦。里边请。”

李大爷撂下担子,“萝卜干,棒子碴儿,贴饼子吃。”

店小二接过担子,低声:“就等您老呢。”

李大爷跨进门槛,穿过店铺,径首来到后院。正在等候的万达天一把抓住李大爷的手说:“您老可来啦。”

谭钢递上水碗:“爹,老板等的着急了。”

万达天:“谭钢,说话客气点,李大爷可是你的老泰山。”

李大爷推开谭钢端着水碗的手,从鞋底缝里摸出一张纸条,交给万达天,“呶,上级的任务。”

万达天接过纸条,仔细看后,递给谭钢:“伪市长程卓乘火车来石城市上任,就在今天。”

谭钢:“我们的任务?”

万达天:“锄奸!在火车上除掉程卓。”

谭钢:“程卓?长得什么样?”

李大爷摇摇头。

万达天:“你个谭钢,当了这锄奸队长,还分辨不出一个程卓?”

谭钢微微一笑:“我呀就是泥瓦匠,隔着整块砖,就能看到砖下边的石头子。”

李大爷一把从谭钢手里夺过水碗,“咚咚”一饮而尽。

谭钢陪上笑脸说:“爹,您老,慢点儿,呛着。”

李大爷把水碗塞到谭钢手里,转脸看着万达天:“上级还说了,还是老样子,从前几站上车,票车上有咱们的人接应你们。”

谭钢:“是,我马上安排。”

万达天:“等等。李大爷,上级想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物,火车上一定会是严密防守,一旦不成功,是不是还要准备第二步计划?”

李大爷:“你是队长,你会想到的,上级也会想到。我想不会就这一手准备吧。”

万达天:“嗯。谭钢,马上集合人员。”

谭钢:“是。”

李大爷一把拉住谭钢:“你这小子,也不问一声你媳妇子咋样啦。”

谭钢嘻嘻一笑:“有您老呢,我,放心。”

此时此刻,充满着压抑的气氛的火车站,有了点人气,忙着赶火车的,翘首等待接人的,喧闹起来。

小商贩在火车站门口叫卖着。

拉洋车吆喝着招揽着客人。

记者们堵在车站门口,举起照相机。

日军宪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日军情报课特工着便装散布在西周。

辛开丰挤在车站出口人群中,不住地踮起脚向车站内张望。

辛欣与一群记者挤在车站出口处。

国民党特勤队队员三三两两混杂在人群中。

车站西周制高点己被日军占据,架起歪把子机枪大张机头。

不远处的扳道房的窗口露出一顶黑礼帽。

火车站的西站台一排灰房子,灰房子西侧隔着西广场就是站前街,站前街上一座西式洋楼屹立着,这就是石城大饭店。就在饭店楼顶,一身黑皮衣的良子君隐蔽在楼沿旁,拿着望远镜,西处张望。

火车站出站口站前街上,摩托车开道,黑色汽车开了过来。坐在汽车里的井倍三郎,对司机说:“不准熄火,随时行动!”

在车站贵宾候车室里,田本次郎双手杵着战刀,坐在椅子上,静静地闭目养神。

平谷走了进来:“司令官阁下,票车己过大清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到达了。看来车上是安全了,您可放心。”

田本次郎:“我军驻华北司令部护送的是野吉二雄大佐,看来这个市长非同小可呀。”

平谷:“野吉二熊大佐,听说,他的,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田本次郎:“正因如此,他会在途中严密戒备的。到了石城市,就看咱们的了。”

平谷:“司令官阁下,请放心。”

大平原上,火车疾驶。

在贵宾车厢里,万达铭快步走过来,给程卓递上文件夹说:“程市长,就职演讲稿,您过目。”

程卓看了一眼万达铭问道:“万秘书,您多大了?”

万达铭不知道为什么市长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不知所措:“程市长,我.....”.

程卓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万达铭:“你比我要大二十岁吧,就不要对我称‘您’了。”

万达铭微微一笑。

野吉二雄笑眯眯的说:“老同学,这么客气了。是不是当上市长就变得谦逊了?在学校那会儿,你可是争强好胜,从不服输的。不过,在我面前,你可是礼让在先的。”

程卓扭头看着野吉二雄:“对你,我可从来没有客气过。”

野吉二雄大笑:“用得着吗?因为我总是欺负你呀。哈哈。”

程卓双手一摊,一耸肩:“我们的民族传统,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野吉二雄脸色一变:“你?”

程卓指着对方的脸:“怎么样,变脸了吧!”

野吉二雄觉得有失礼仪,嘴角略略一抬,发出“嘿嘿”两声,“变脸?我们大和民族是宽宏大量的。这不,你被任命为市长了,不正说明这一点吗。对吧?嗯!”

“你明说吧,我,程卓,只是一个留日学生,怎么能让你看上我的?”

“这还用问我吗。你是知道的,你任职的这个城市,地处战略要地,是北平南下武汉,西进太原的交通枢纽。要想控制大平原,西进太行山,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呀,我推荐你,昂?”

“还有这么多的奥秘。我看呀,这就是你们的木偶剧,我呢就是台前亮相的木偶,你才是那只背后牵线的那双手哇。”

“这是你的国家,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小事糊涂,大事可就不糊涂了。这叫大东亚共荣。”

“你呀,还是学校里的那样,疑心重重。我看呀,改不了了。”

“你是在骂我?”

“那里,是夸你的。”

二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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